(第二十四節)-《九曲書劍心》
中間的錦衣公子此時站了起來,向五位抱拳道:“在下湖州胡泊然,久仰五位大名。相逢即是有緣,店家,這五位的酒錢菜錢我包了。” 周琴悅冷著臉回道:“我五岳劍派弟子向來沒有無緣無故吃人白食的習慣又不是丐幫的一袋弟子?!睏罘闂顭畋舜丝戳艘谎?,眼神之中隱隱有怒火閃爍。胡泊然本想結交,卻碰了一鼻子灰,但對方乃是五岳的高徒,只能悻悻地重新坐了回去。
那赤衣的靳映淵睜著他那小而有神的眼睛,向吾知說道:“剛才聽吾知前輩講述那蕭允、秦牧海、易航三人的俠義之事,口才之好真是令我輩十分佩服。”吾知聽了心里高興,嘴上謙虛回道。卻聽那靳映淵話頭一轉道:“在下不才,也想東施效顰向吾知前輩學習一番,正巧之前在湖廣道上聽聞了那冰弦南宮傲蘭與玄殤祁清圭的故事,不如就讓我來試試,給大家講講?”
樓上六人聽到這里,易航問道:“怎么,南宮師姐和七弟與這衡山派的人很熟嗎?”南宮傲蘭和祁清圭兩人疑惑地對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吾知突然被別人搶了飯碗,心中詫異,但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道:“既然如此,那小老兒就在下面聽靳大俠的高論了?!闭f著走下了臺,就這么站在一側。靳映淵一個縱身來到了那書案之旁,韓聽嵐勸阻道:“靳師兄,玩過火了,師父和盟主怪罪下來可不得了?!苯硿Y擺了擺手,他也不坐下,就這么站在上面向大家侃侃而談道:“去年初冬時節,那摩天盟四季堂下的子元居士,率領著手下的地行衛屠殺了江南史家滿門二百余人。又在那太湖北邊做下了幾起大案,一時之間,武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祁清圭憤然道:“這衡山派的人這不是揭我武當傷疤嗎?定是剛才大家因為二哥贊頌我武當,他心下不爽,因此假惺惺的說想學習吾知,實際故意拿那事嘲諷我武當。”南宮傲蘭臉上也變了顏色,不過還是說道:“但他說的,仍是事實,是我倆自己技不如人,好好練功,以后把丟掉的找回來就是。人家無論動機如何,卻是實話,我們沒什么好反駁的?!?
靳映淵那低沉的嗓音此時聽來卻是那么的尖銳刺耳,“但這畢竟是我中原武林地界,豈容區區子元在這囂張,這不,在太湖之上,子元一個獨身落單的機會便被那玄門七士中的南宮傲蘭與祁清圭抓住了。當時,北風冷冽,冰冷的湖面上,游蕩著幾艘廢棄的漁船。南宮與祁兩人便在這太湖之中,與那子元戰了起來,三人打的真是昏天黑地,精彩,絕倫!”
吾知在說書這個行當的經驗真的是要比他自己武功吃飯都要熟悉了,當下便知道如何才能有著最好效果,立刻附和道:“靳大俠你就別賣關子了,快給大家伙講講具體情況吧。”
靳映淵見鋪墊的差不多了,便說道:“大家都知道那子元是專攻下三路的好手,并且是專
門負責給孫天希和項沁妍這兩個親傳弟子喂招的,一直防守慣了。因此其地行盾刃的守御能力,連令狐盟主也是贊不絕口啊。但武當派的這兩位師妹師弟那也不是吃干飯的,素聞南宮傲蘭將武當繞指柔劍融于自身鞭法之中,一手雀羽鳳翎鞭舞的那叫一個好看;祁清圭雖然年紀小,但其兩儀劍法精熟,卻能將兩儀劍意化在杖法之上,從而更為凌厲,其內功上的天賦甚至還被蕭允稱贊過是他們七人里最高的?!?
吾知在旁稱贊道:“不愧是衡山墨掌門的高徒,這武學上的理解,那可比我小老兒高得多了,佩服佩服?!?
靳映淵聽了,臉上得意洋洋,很是受用。道:“那是一個黃昏時分,太陽還斜斜地掛在天邊,二人終于尋到子元之后,祁清圭木杖一擺,‘斜飛式’起手,便直接從側面攻了上去,子元居士身子一矮,手中雙盾豎起。盾杖相交,雖是祁清圭起手先攻,但子元仗著自己力強功力也深,反而是祁清圭被震退了半步。南宮傲蘭此時,也無法袖手旁觀了,腰間軟鞭甩出,‘倦鵲繞枝’‘杏花春雨’憑空畫了兩個圓圈,便已然將子元與祁清圭一起罩在其中?!?
靳映淵說道又陰陽怪氣道:“雖說武當弟子,個人戰力上不及我五岳,但這無論是真武七截陣還是這南宮傲蘭與祁清圭雙人的配合,確實很有獨到之處,用此的確可以彌補單打獨斗不敵別人的事實?!睒巧狭柯犓绱宋耆瑁巳嗣嬗信?,陸夢霜的眼神之中隱隱有殺意閃爍。
“這子元居士與祁清圭同時被罩入這‘繞指柔劍’的鞭影之中,但卻是個涇渭分明,軟鞭好似長了眼睛一般,與祁清圭的奇木緣溪杖攻守進退之間,配合的也算是天衣無縫。那子元居士只能一步一步被二人逼得退到船頭。好像數招之內便可直接將子元逼入水中一般,但子元在退到船頭之后,其地行盾刃守御之間便不再險象環生,反而漸漸游刃有余起來,南宮傲蘭連下三招殺手,竟不能突破這盾刃防御圈。祁清圭久攻不下,而且每次杖盾相交,自己反而覺得傳來的震動力道越來越大,心中焦躁起來,突然一杖揮攻子元上身,被子元持盾滑過,用力卻是用老了,加之又被子元半路攔了這么一下,回手的那招‘回風拂柳’倒是比平時慢了一時,高手過招,分秒必爭,往往失之毫厘便謬之千里?!?
祁清圭聽到這里,臉上微微一紅,心里想著:“這靳映淵嘴上陰陽怪氣的,但說的倒也是事實,那日如果不是我自己久攻不下,擔心之后內力不繼無法防住子元的盾刃,去大膽搶攻,不然也不會露出破綻?!?
靳映淵裝摸做樣的嘆息了一聲,說道:“那子元居士作為摩天四季堂麾下的一把屠刀,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了。突然一改守勢,翻身暴起,強勢挑開祁清圭手中之杖,雙盾相擊夾住了南宮傲蘭的軟鞭使得南宮身形一頓,便在此時,子元反手一刀甩出,正中了躲閃
不及的南宮傲蘭左肩。祁清圭此時反應過來,也一招‘玲瓏挑簾’重重擊在子元腰上,這一杖倒是運足了功力,打的子元一時之間直不起身,祁清圭正欲補上一擊,只聽得子元居士桀桀怪笑道,‘我大雪山歡喜谷的極樂刀可不是說中就中的?!钋骞绠吘惯€是年輕了點,聽到子元如此說道,回頭去看南宮傲蘭,已渾身癱軟在地,面龐之上籠罩了一層黑色,他扭身扶起南宮傲蘭,便錯過了擊殺子元居士的最佳機會。他知道自己一人不是對手,抱起南宮傲蘭飛身上岸逃去,結果玄門二士圍攻子元一人,卻落了個一人重傷,雙雙敗逃的凄慘結局。我作為正派同道,對此也是深表遺憾?!?
靳映淵嘴上說著,可面目表情,眼神之中都是濃濃的笑意,可一點憾色都無。臺下有支持武當的江湖人士跳起來不滿喊道:“靳師兄是反投了摩天盟嗎?吾知前輩講述我中原俠士大勝摩天盟講的正好,你卻跳上來,別的不說,反挑那摩天妖人小勝我輩之事,到底是何居心!”
旁邊的梁劍平此時淡淡回道:“這位兄弟的話就著實有失公允了,我五岳劍派自令狐盟主之下從十年前便已經是抗擊摩天盟的先鋒與中流砥柱。但那摩天妖人自不是泛泛之輩,一味貶低他們是會誤事的,我靳師弟只不過是挑明了事實而已?!敝芮賽傄贿厰[弄著劍穗一邊也說道:“再說了,又不是我們輸給了區區子元,長了摩天盟的士氣,我啟明師兄幾個月前,單人單劍殺退子元與他旗下十二名地行衛的故事,昨日吾知前輩說的活靈活現很是詳細了,在這就不用我們再復述了吧?!碧埔辔⒃谂圆唤残Τ雎晛?,道:“若我正派弟子敗給摩天盟的事實都不敢讓江湖傳言的話,那不如趁早回山接著閉門造車吧,這樣也不會被人打敗嘲弄?!?
“所有人,給我重新運一遍氤氳紫氣的心法,不用去理會旁人叫囂?!笔捲室妿煹軒熋脗兇藭r都已經氣憤至極,轉眼之間可能便是個劍拔弩張的局面,但人家說的也是事實,此事他武當卻也占不到理,因此開口讓師弟妹們運功凝神,平心靜氣。秦牧海脾氣暴躁,本來便要直接發作出來,聽了大師哥的話,也只能強自忍耐下去,調息靜氣。
那武當的氤氳紫氣原是當年創派祖師張祖師少年之時從少林的九陽真經之中繼承而來,又加入了自身對道者的理解,求得是那“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由粘而虛,隨曲就伸,以“耄耋御眾之形”,而致“英雄所向無敵”的無我之境。眾人于此道之上也都精研數年了,因此這點涵養功夫還是有的,當下一個個運功凝神,不久便將那一樓嘈雜之聲,挑釁之語拋之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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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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