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老警員辦案經驗豐富，形形色色的犯人都見過，不會輕易被周素梅騙了去。

    所以周素梅哭了之后，兩人依舊冷眼看著，并沒有心軟。

    其中一人非常嚴肅地說道：“看看墻上的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周素梅，最好把你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狡辯是沒用的！”

    周素梅嚇得打了個哆嗦，面上卻依舊強作鎮定：“你們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真的不是我干的！你們為什么不把白家親戚抓起來，明明是他們的嫌疑最大！”

    “白家親戚？”警員嘲諷地看著她，“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家親戚當天就坐車走了，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

    周素梅臉色大變，激動地驚呼起來：“什么？他們當天就走了？這不可能！白家人還專門去買菜，說是要招待親戚！你們肯定是被騙了！”

    “我們做了非常細致的調查，那家人確實當天下午就走了，兇手不可能是他們。其實就是你毒殺了他們吧？因為石大勇賴著不走，還對你動了手，所以你沖動之下，決定殺了他們，再嫁禍給白家親戚。”

    “不！我沒有！不是我做的！”周素梅瘋狂搖頭，根本就不承認，“我……我想起來了，我那天鹵了肉后，就出去打酒了。

    打完酒回家后，我又去了村長家，想找他求求情。我在村長家待了好些時候，兇手肯定是趁我那個時候不在家，在鹵肉里下了毒！

    對的，肯定是這樣！我真的沒下毒，不是我做的！”

    “那你覺得，會是誰下的毒？”

    “我……我不知道……會不會……會不會是白家人……他們……那個孩子……他們肯定是為了給那個孩子報仇！”

    “周素梅！你是怎么知道鹵肉有毒的？我們并沒有說過，鹵肉有毒。你卻知道，那就說明你才是兇手！”

    “我……”周素梅再次慌亂起來，“我……”

    她遲疑了好半天，都沒能想出借口來。

    楚燁一家早就回去的消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早就回去了！

    對了，白家人肯定是故意的！

    警員再次審問。

    周素梅還是咬著牙不肯承認，直到兩個小時后，她的情緒才徹底崩潰了。

    “是，是我殺的……我也不想的……是他們該死！”

    周素梅大哭著說出了自己的遭遇，“你們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嗎？我受了這么多年的苦，總算熬到賈廣田被抓了進去，等來了好日子。

    可結果呢？石大勇那個畜生又來了！他打了玉鳳還不夠，他還打我！我身上全是他打出來的淤青，到現在都還沒好！

    本來我沒想過要殺他的，我想帶著玉鳳離開這兒，去外頭掙錢。可玉鳳她居然告訴了石大勇，害得我差點兒被石大勇那畜生給打死！

    她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她親媽！當年她生下來，賈廣田嫌她是個丫頭，想溺死她，是我跪在地上，求賈廣田饒了她。這些年，也是我一直接濟她。

    可她居然這樣對我！你們說，她難道不該死嗎？石大勇難道不該死嗎？我是為民除害，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