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再會金水橋-《大明海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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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巍巍幾百年,就像一位老人,端坐在燕云十六州的核心。歷史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刻痕,使他散出更加凝重沉厚的歷史氣息。
凌晨時分,我們的馬車在東華門停下,乘坐了早以候在此處的禁衛軍馬車,直奔紫禁城而去。
令人心中疑惑的是,如今的京師里絲毫沒有兵源密集調動的跡象,難道絲毫沒有即將生大戰的覺悟嗎?
不由得,我暗暗捏緊了拳頭,默默地望著窗外。
這一次陪我進京的不過四十人,華梅不聽我勸阻,不愿意提前回到艦隊里,我知道她是想回家看看闊別的父親。對于離家的游子,這種歸鄉之情我是無比理解的。畢竟來到這個世上我本身就是個游子,無時不刻不在體會著這種感受,所以我同意了她的要求,只是讓她一定小心。
當然,幾名精銳的女忍者被派去保護她是必不可少的。在進城的一刻我們便分開了,她回家去探望父親,而我則已經到了午朝門外,準備隨著朝臣們一起覲見這位久未上朝的小皇帝。
朱翊鈞自從開始為了國本之爭與大臣們慪氣,就幾乎再也沒有上過朝。朝臣們三請五請,最后也沒有個所以然,只能任由這小皇帝耍性子。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東北并不太平,小皇帝也知道其中利害,所以不得已之下,最近一段時間開始上朝,到今天,正好是上朝的第三天。
我隨著錢斯理走進那高聳的紅墻,頗有一種重回牢籠的感覺。緩步向前,看到前面排著的長長隊伍,心中更是生出一種排隊去上墳的荒謬感覺。
這些王公大臣們一個個形容呆滯、步履蹣跚,顯然對這樣的上朝興趣全無——我沒看到之前生了什么,但是猜也猜得到,小皇帝的惰政已經讓這些朝臣們喪失了信心,如今不過都是懷著一種混日子、得過且過的心態來上班而已。
忽然,我從心底深處產生出一陣深深的無力和悲哀。這樣的大環境之下,縱然我回來了,又能產生多大的改變呢?
不知道是誰先看到我,官員之中頓時傳出一陣嘁嘁嚓嚓的對話之聲,緊接著,官員的隊列緩緩讓出一條通道,使我能夠直接面對最前排站著的一人。
他看起來十分蒼老,佝僂著身子,但目光卻十分有神。
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輔申時行。
老人家望著我,眼神中滿是希冀。我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大踏步的向著申時行走了過去。
周圍的目光里,有嫉妒、有不屑,也有濃濃的看熱鬧意味在里面。
我的心里毫無波動,只有一種深深的歷史厚重感在心底醞釀,我是在用自己的命運去賭大明的國運吧。
穩步走至申時行的面前,這位歷史上就以穩健、或者說慫著稱的輔,靜靜的面對著他。
申時行看著我的眼神很有內容,那仿佛是看到了摯友后輩時那種欣慰。旁邊還有幾個之前舊識的官員,正在對著我微笑招手,看來也是些念舊的人啊。
掃視一圈,我又將目光投向了申時行。盡管申時行比這一世的我僅僅年長二十歲,但是因為長期的操勞,早已經雙鬢花白,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尤其是額頭上那深刻的周圍,簡直宛如用尖刀深深的刻印上去一般,令人觀之便從心底產生深深的悲憫之情。
“你回來了!啟藍!”申時行的語氣十分平淡,但眼神中的熱烈卻讓我感到內心一陣溫暖。
當初我離開之前,申時行作為二叔祖帳下的重要角色,一直活躍在民政工作的第一線,為大明朝的政令暢行作出了很大貢獻。
但是由于他說不清是穩中還是懦弱的性格,總是讓人難以將最重要的崗位交給他,歷史上曾經出現的那一幕已經證明了我的設想。
所以,二叔祖在我的建議之下,重新啟用自己的“逆徒”于慎行,保住了改革派的半壁江山。如今,隨著張四維和于慎行的雙雙離去,朝廷里已經沒有了明顯涇渭分明的保守派和改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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