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為難的亨利-《大明海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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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乘坐的車子沒有開向巴黎,而是駛向了波爾多的港口。這也是我的要求——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法國王室一定會經(jīng)歷一次地震,而法西邊境地帶也一定不再安全。而今之計,離開,才是最妥帖的辦法。
亨利似乎有話要說,所以在路過一處名叫特雷西斯的小城鎮(zhèn)的時候,他命人停下馬車,與我攜手走進(jìn)了鎮(zhèn)里唯一的娛樂場所——酒館。
酒館這地方,是各種閑人聚集的地方,為了確保安全,亨利的從人拿出一個金幣,扔給了長著難看鷹鉤鼻子的酒館老板,告訴他在場所有人的酒他請,唯一的要求就是請所有人都離開,包場了!
這無疑是一件三贏的事情。酒館老板得到了足夠買下他三分之一葡萄酒的價錢,酒館里的酒鬼們得到了免單的良機,而亨利和我們則得到了清凈且不像馬車那樣顛簸的談話地點。
“你有什么打算?”我望著這位“比我年長幾歲的”法國貴族,喝著酒問道。
“唉!”亨利重重的靠在了木質(zhì)椅子的靠背上,動作幅度很大,壓得這本來就不太結(jié)實的椅子吱吱作響。亨利似乎有些煩躁,他用屁股來回扭了幾下凳子,最后氣呼呼的把這把“看起來就像是天主教徒華而不實的財產(chǎn)”的可憐凳子扔到一邊,并且讓手下給他抬過一個酒桶立在地上。
他再坐下去,這次是穩(wěn)當(dāng)了,可是沒有靠背,而且桶子邊沿很硌得慌,讓亨利依然覺得不舒服。我知道,他并不是為了這凳子、椅子或者桶子不耐煩,而是因為他心底的壓力——來自巴黎的龐大壓力正壓的他喘不過氣,這或許是他策劃“西班牙人偷襲”事件前沒有想到的問題。
見他這樣煩躁,大有把旁邊的窗簾扯下來當(dāng)坐墊的趨勢,我淡淡的道:“或許你想到閣樓上去坐坐?”
亨利看了我一眼,又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拈w樓,立即哈哈大笑起來:“還是你知道我的心思!我的朋友!走!”
我們二人就像兩個夾帶著酒瓶逃竄的走私犯,一共拿了六瓶、不,七瓶酒才滿意,雙手占得滿滿的,踩著咯吱咯吱的樓梯板上了屋頂與頂篷之間的閣樓,找了個向陽的地方,扔下酒瓶,我們就地一坐,這下不愁不穩(wěn)當(dāng)了!
亨利似乎情緒好了些,他拽起一瓶酒,“碰”的一聲扭掉酒瓶,笑呵呵的問道:“你剛才問我什么?打算是嗎?我還是喜歡這樣對著瓶子喝酒,玻璃杯喝酒太令人著急了!對吧!”
我呵呵一笑,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扭掉一個木塞,對著瓶子吹了一口,這個瓶子似乎處理的不太干凈,瓶口有些發(fā)酸,于是我扔下這大半瓶,又重新扭開一瓶,嘗了一口。
見我不回答,亨利知道自己糊弄不過去,而他也不想糊弄,這就是他找我談話的動機。
于是亨利緩緩放下酒瓶,讓自己靠在閣樓的承重柱上,向周圍掃視了一眼,目光的焦距方匯聚到我身上:“孫先生......這樣稱呼很別扭,我叫你啟藍(lán)吧!你們那里是不是都這么稱呼?”
我淡淡的笑道:“我的朋友們都這樣稱呼我。”
亨利會心的揚了揚嘴唇,眼神里露出一絲暖意:“好吧!啟藍(lán),你知道的,我的岳母——太后凱瑟琳大人已經(jīng)攝政執(zhí)掌法國近二十年了!在她手里,別人沒有機會,只能眼睜睜的開著她把法國掏空——就像當(dāng)年的意大利人執(zhí)掌神圣羅馬帝國那樣。”
我沒有講話,而是靜靜的聽著他說話。我知道,這些是他壓在心里很久的話了,之所以今天會對我說起,可能是因為他有事需要我去做,于是我不開口,只是聽。
“這二十年,凱瑟琳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法國的命脈,反對她的人——包括想利用她,或者壓制她的人都被打敗或者同化了。吉斯家族一度權(quán)傾朝野,但是現(xiàn)在也僅僅剩下了花錢買平安的能力,更不要說我!”亨利忘了一眼窗外,伸手拿起酒瓶塞,似乎是無意識的、又像是泄憤般的將它從窗口扔了出去。
亨利自顧自的生了一會兒悶氣,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問道:“你不想說些什么嗎?朋友,我很糾結(jié)!你知道的!”
我又提起酒瓶抿了一口,輕聲道:“是的,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你說核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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