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有趣的亨利-《大明海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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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端起酒杯,先是喝了自己的那杯,又端起我的那杯,一口喝了個底朝天。他將兩只酒杯拿起來,杯口朝下,用力晃了幾晃,方才笑著對我道:“你看看,跟我講話、喝酒很安全。”
盡管這只是個象征性的動作,但無疑是一種表態。從他那帶著三分桀驁不馴、三分精明、三分流氣和一分猥瑣的笑容當中,我似乎感受到了十分的真誠。于是我放松了冷峻的面容,淡淡的問道:“那么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么多?亨利先生。”
亨利再次攔下侍者,又要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方才笑著道:“喝了這杯酒,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他的眼神里滿是真誠,于是我和他輕輕一碰酒杯,舉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亨利盯著我的酒杯道:“我......我從很多年前——我是說,我還在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就投入了和西班牙人的戰爭當中。直到......”
他望著我,似乎在措辭:“直到我來到巴黎之后,才不得不轉入了戰情的研究與梳理。我是說,我很久沒有到一線作戰了,但是我對西班牙有關的情報依然很敏感!”
說這話的時候,亨利的臉上似乎表現出苦衷,他似乎有些話不能講。但是凡是能講的,應該是真實的。而凡是不能講的,應該和我沒有什么關系。
換句話說,我采信了他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和別人訴說,尤其是我們這樣萍水相逢的人。難道我就沒有嗎?于是我溫和的笑了笑道:“不能到一線作戰,我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但總體上還是幸運的。雖然沒那么刺激有趣,但至少你還是完整的,而不像他......”
我偏過頭,指了指墻角邊站著的那名衛兵。他的整個左膝蓋以下是懸空的,裝著一個木制的假肢。盡管已經五十來歲、大腹便便,但是依然顯得精神矍鑠,充當一個酒莊的衛兵是綽綽有余的。
亨利順著我的手指看去,深深的盯了那名衛兵幾眼,方才喃喃的道:“你是說……阿芒戈叔叔??”
我點點頭,那個方向形象怪異的人只有那一個。
亨利苦笑了一下,想了想,嘆了口氣方道:“是啊!終歸是幸運的。其實十二年前,圣巴*托洛*繆之夜以前,阿芒戈叔叔也是幸運的。可是那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圣巴*托洛*繆之夜?我似乎聽過這個名詞。努力想了半天,是了!那是發生在一五七二年的一件大事!整個巴黎,不!整個法國都陷入了瘋狂之中!
那之后的幾個月是新*教*徒的受難日,而亨利口中的阿芒戈,應該是名新*教*徒無疑了。
于是我開口問道:“你是新教徒?”
“新*教*徒?”亨利似乎很詫異,他奇怪的笑了笑,看了看我的頭發、膚色和長相,似乎又釋然了:“是的!我現在表面上按照他們的要求,用拉丁文布道,參加彌撒,但實際上我根子上還是胡格諾派!”
我知道,胡格諾派是法國新*教*徒的統稱,而剛才說的圣巴*托洛*繆之夜則是法國的天*主教*徒對胡格諾派——也就是新*教*徒的血腥清理行動。
看來這家伙還是個少*數派!雖然我并不信*教,但對歐洲歷史上殘酷血腥的新*舊*教之間的戰爭也只能算是略知一二,但依舊改變不了我對新*教*徒的同情、以及對腐敗天*主*教*會的厭惡之情。
于是我慨嘆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活下來就算是很幸運了!”
亨利聽了我的話愣了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溫暖,舉起酒杯又和我碰了一下,微笑著問我道:“你同情胡格諾派?你也是新*教*徒嗎?”
我搖搖頭道:“不,我不信教。”
亨利了然的笑了笑道:“的確,情報里沒有說到你有某個教派的信仰。奇怪的東方人,你們不信仰上帝,走夜路不怕黑么?不擔心魔鬼的勾魂鐮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我有信心讓魔鬼擔心我的到來!”
亨利聽了我的話,知道我是吹牛逼,哈哈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之際,他幾乎是抖著手問道:“你會法術么?憑什么讓魔鬼害怕?”
我心道,不露一手你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于是我故作深沉的道:“我不怕魔鬼,因為我信仰布*爾什*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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