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定親便出征-《大明海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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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的日子就像浸在蜜罐里,連呼吸的味道都是甜的。走起路來就像踏在棉花上,輕飄飄、軟綿綿,心里總是癢癢的。再加上對象李華梅同學(xué)又格外能捯飭,所以我們的戀愛生涯絕對稱得上精彩。
自從正月十五賞花燈時定鴛盟,我們便真正把彼此當(dāng)做了即將在一起、永遠(yuǎn)不分離的另一半來對待,這種心情和朋友或者戀人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種心悸和甜蜜交織的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從那天起,我在居庸關(guān)長城上,時不時能見到李再興的助手和副官楊希恩。
楊希恩也總是會帶來華梅親手制作的一些東西。一雙手套啦,一個圍脖啦,一沓襪子什么的,總之都是些小玩意。但是無論是什么,上面肯定有一枝繡的很精致的梅花,讓我時時穿戴在身上,時時能感受到她的情與義。
而我也會時不時送她一些小禮物,不過我自己跑回京師的情況比較少。畢竟修筑長城是件大事,玩忽職守、被御史揪住彈劾可不是個好的選擇。
二月初六這天,我收到戚都督回信——這是之前我給他去信的復(fù)函。他欣然同意了替我去李家提親的請求,畢竟這也是他當(dāng)初的承諾。于是這個開心的日子被定在二月二十當(dāng)天。
我又致函戚都督,表示誠摯的感謝,并表示一應(yīng)禮品由我準(zhǔn)備,他就不用再操心了!
于是接下來的半個月,可是忙壞了喬漢生和嵐,這兩人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按照我列的基本清單四處搜羅禮品。最后準(zhǔn)備的東西列了老長一個單子,我接過來一看:
按照我的要求,煙酒糖茶果肉,這個是最基本的。可第一樣“煙”就難壞了喬漢生。
聽他說了我才想起當(dāng)時沒有香煙,不過這個問題被嵐解決了——上次陳奎去歐洲時,帶了幾盒哈瓦那雪茄回來,于是被精工包裝之后,成了最完美的禮品!
話說估計老李都不知道哈瓦那在哪里好嗎!也不知道這雪茄筒子他抽不抽的慣?我惡趣味的想著。
酒是從老家山東專門運來的二十年陳釀景芝高燒;糖是紅紙包裝的狀元糖;茶是最頂尖的茉莉花茶;果子是戚都督帶來的,薊州最是盛產(chǎn)果子;肉就是精選的肋排。這些東西都是兩份,作為基礎(chǔ)禮品。
至于三金什么的,我總覺得送金銀太俗氣,而且我有青玉閣,這個是根本不發(fā)愁的。
正好有嵐前階段在南洋時,遇到葡萄牙商人販賣的坦桑尼亞淡紫紅色翻面寶石,色澤鮮明,成色完美,甚是稀貴。
我便讓霍姆斯停下手中其他活兒,專注精心打造了一對鐲子、一對戒指、一對耳環(huán)、一條墜子,邊角料還打了根簪子。
僅這一套,按照明朝的市價就在三千兩紋銀往上,相當(dāng)拿得出手了。
至于其他的綾羅綢緞之類的物事,都由喬漢生去準(zhǔn)備,自不必提。
另外,此前專心在東瀛做生意的夙還專門跑回來一趟,帶回來一件之前收得、寄存在越后屋、極為珍貴的青磁馬蝗絆。
青磁馬蝗絆名字奇怪,實際上是一只茶碗。那是我國龍泉所產(chǎn)的青瓷器,已經(jīng)有近五百年歷史。傳至東瀛后,原為源平時期的平重盛所有,后流傳到足利義政、角倉家,是足利將軍家的傳家家寶。
后來足利家?guī)捉?jīng)顛沛流離,這寶物不知怎么的就流傳到了市面上,被嵐從一個行腳商人手中購得。青磁馬蝗絆因含有少量鐵而略顯綠青與淡黃色,又有六處補碗的碗釘,因狀似蝗蟲眼而得名。論價值,實可謂天下最為珍貴的茶具!
不過反正我這粗人也欣賞不來,就一并當(dāng)做聘禮吧!
就這樣,時間看看到了二月二十,我為了這件大事,提前告假返回了京師,而戚都督也于二月十九日抵達(dá)了京師,我在問海閣設(shè)宴款待,準(zhǔn)備陪他好好喝幾杯。
結(jié)果正在吃飯喝酒,忽然喬漢生進(jìn)來報告說,首輔張居正讓人帶來禮物,并附手書一封。
我和戚都督甚是詫異,不過我大概心里有數(shù)。
打開書信一看,張居正是以二叔祖的身份寫給我的。大意是本來他作為我在中原的唯一長輩,應(yīng)該出面提親,但是考慮到身份特殊,又加上身體不甚康健,便不出面,正好我和戚南塘有約定,便由戚帥代為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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