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沒有不可能-《大明海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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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首輔府邸用了簡餐,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吃飯時,張居正還問起我,準(zhǔn)備給這小院起個什么名字?我思考,這里終歸不是了局,總有一天,我要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于是,我給小院起名叫:問海閣。
張居正對這個名字不置可否,只讓我自己跟管家說,好換了牌匾。我應(yīng)了,飯后便回了問海閣。交代管家喬漢生去制作牌匾,讓不悔繼續(xù)接待媒婆,我便一轉(zhuǎn)進(jìn)了后堂。為了明天的事,我要做些準(zhǔn)備工作。
當(dāng)天無話,第二天一早,圣旨到!我?guī)ьI(lǐng)一班家人出外接旨,來傳旨的是大太監(jiān)馮保的親信穆南司。他尖著嗓子選讀了圣旨——因清丈土地有功,兼之過往功勞,遷授正四品宣慰使司同知。
按理說,四品官在京師不是個什么角色,犯不著他穆南司前來宣旨。但他今天來,卻絕無人會多嘴什么。主要原因就一條:我是張居正的人。他要提拔我。這在當(dāng)下,就是天大的原因。
而由于我一年內(nèi)連升五級,目前尚未滿十八歲,于是一夜之間,我的大名傳遍了京師每個士族之耳,在他們心里,一顆政治新星正在冉冉升起!想要攀附的抓緊琢磨,有其他想法的也沒閑著。
可以說,我升官的事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京師為了這件事暗流涌動。
而我本人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謝了恩,領(lǐng)了旨,讓不悔拿出二十兩紋銀賞了傳旨太監(jiān),送走宮里一行,便換衣沐浴,去了宮里向圣上謝恩。
但這些實(shí)際都是虛的。小皇帝其實(shí)說了并不算,但禮數(shù)不能丟。回來時已是下午三四點(diǎn),我徑直回家,卻派不悔暗中去了一個地方。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到了傍晚,夜幕徐徐降臨,黑暗像是一口鍋蓋,對著大地壓了下來。正是炊煙裊裊、華燈初上呢時節(jié),而我也帶著不悔和九鬼政孝兩人,悄悄走后門,離開了問海閣,出門上馬,向著西華門方向奔去。
到得地方,天已大黑。我在不悔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處宅院后門處。不悔上去,連續(xù)扣了五下門。片刻,那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此迎候,后面是一個掌燈的小廝。
見我們一行進(jìn)了院子,那管家探頭出去左右張望一番,立即關(guān)了門,輕聲問道:“孫大人?”
我輕聲道:“是我。”
管家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這邊請!大人正在等您!”
說完。讓小廝在前面引路,我們一行向著黑漆漆的后院走去。
七扭八拐,進(jìn)了一間偏房。房子不大,只有一個小窗。管家示意,那位大人就在里面,自己卻在門口停了下來。我讓不悔和九鬼政孝也在門口等候,自己獨(dú)自敲門,聽到應(yīng)聲,便推門而入。
屋里點(diǎn)著一點(diǎn)燈火,就在屋子正中的小幾上。那燈火微弱的仿佛隨時會熄滅,卻偏偏又頑強(qiáng)的掙扎著。順著燈火向?qū)γ嫱ィ抢镉邪霃埬槨:苊黠@,小幾后面坐著一個人。
我走上前,在小幾的這邊發(fā)現(xiàn)了同樣一只小凳子。坐下,細(xì)細(xì)端詳那半張臉。那是瘦削、古板、嚴(yán)肅的臉,被燈火照亮的半張忽明忽暗,而隱在黑暗里的另一半則隱隱透著威嚴(yán)。
“老夫于慎行!這里有禮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是那半張亮著的臉,不等我回答,他繼續(xù)說:“首輔大人讓你帶了什么話來?”
我也不兜圈子,就按照張居正教我的話說道:“可遠(yuǎn),仍憶翰林院東閣的破草席否?”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但偏偏于慎行聽了神色大變。他緩緩轉(zhuǎn)過臉,看著我,我放見到了這張?jiān)桨l(fā)刻板的臉孔。深深的法令紋訴說著面龐主人一生的嚴(yán)肅,讓我沒來由的心里一虛。
只聽于慎行低聲道:“自然記得。首輔大人對我有再造之恩,再生之德。可遠(yuǎn)從不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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