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欠我一條命-《空山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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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還沒進門,玄誠就出去迎了他們,三人不知在屋外說了點什么,站了好一會兒才進來。
周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跟沈牧之講那天師父得知他的事情后,如何怒匆匆地千里奔回,又如何威風(fēng)八面地收拾了那林芳菲還有云淺,說得是神采飛揚,口干舌燥。
沈牧之聽著,心中亦是十分痛快,還有那么一絲甜絲絲……
這種被人疼著寵著的感覺,是真的好。
坐在周煜旁邊的趙和,身子端正,微偏著腦袋,看著周煜不停地在那說,嘴角掛著一絲笑容,不濃卻也不淡,恰到好處,可是眼神卻漸漸迷離,不知在想些什么。
對面的玄誠,無意中掃過,瞧見了趙和那走神的模樣,微微楞了一下。
沈牧之又躺了三天,這身體才總算是恢復(fù)了過來。只是那些心脈雖然用血玉液續(xù)上了,但想要恢復(fù)之前的堅韌,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所以,接下去的一段時間,沈牧之都要格外小心一些。
他本打算能下床后,便去玉和峰向那位姑娘賠罪,但無論是玄誠和何羨,還是師父,都說此事不急,等他身體再養(yǎng)好些再去也來得及。
沈牧之便又等了兩日,等到除開心脈問題之外,其他基本都恢復(fù)如常,蝰毒毒素帶來的殘余影響,也基本清除干凈,才又去小靈劍閣,提了這事。
小靈劍閣前,趙正光坐在那石桌旁,聽完沈牧之的話,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這種突然而至的嚴(yán)肅氛圍,讓沈牧之的心中,驀然升起了一絲不安。
不等他想明白這絲不安來自何處,趙正光一指身前石凳,道:“你先坐下。”
沈牧之依言在他跟前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你能先跟師父說一下,當(dāng)日具體的事情經(jīng)過嗎?”趙正光看著他,斟酌著說道。
沈牧之點頭,而后將當(dāng)日他決定偷偷上山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一仔細地說了一遍,包括他將療傷之藥故意說成是毒藥,而后又將她捆在那藥圃旁邊的竹林中。不過,其中那段他威脅那姑娘要玷污她的那一段,被他省去了。
趙正光聽后,又沉默了下來。
沈牧之坐在那里,心頭的情緒,就仿佛那被卷在風(fēng)中的落葉,上不得,下不得,忐忐忑忑,十分不安。
突然……
“玉致,她死了。”低沉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突然在沈牧之的耳邊炸響;又猶如一塊巨石,突然落到了他的胸口,讓其喘不過氣來。
他呆愣著看著趙正光,不敢置信,也不知所措。
怎么會死了呢?
沈牧之的腦海中忽然掠過當(dāng)時他將她捆到竹子上時,他威脅她讓她不要叫,否則他不會給她解藥,要讓她毒發(fā)身亡。當(dāng)時她那張蒼白的臉頰上,滿是懼色。仿佛她眼前的不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而是一個兇神惡煞的狂徒!
現(xiàn)在,他真成了兇神惡煞的狂徒,當(dāng)時的假裝,如今成了現(xiàn)實。
趙正光看著他這模樣,輕嘆了一聲,而后繼續(xù)說道:“死因是胸口被人刺了一劍。”
沈牧之猛地瞪大了眼睛,口中下意識地喃喃:“我沒有刺她……”
“我知道不是你。”趙正光又嘆了一聲:“是林芳菲。”
沈牧之怔愣在那里,愧疚,自責(zé)……種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像是一團亂麻,塞滿了他整個胸腔,讓他喘不過氣來。即使是林芳菲刺的那一劍又如何,終歸是他將她捆在了那里,才會讓她被林芳菲給殺了。
他才是罪魁禍?zhǔn)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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