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醋-《重生之女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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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罵許之恒還是在罵自己?禾晏心道,素日里不覺得,小少爺真發(fā)起脾氣來,實在難哄的很。為何要問這樣令人尷尬的問題,無異于拿刀將人凌遲。偏偏面前人視線一直凝著她,漂亮的眸子中盡是審視。
禾晏嘆了口氣:“我那時候,只是覺得這個人挺好。”
肖玨笑容譏誚。
“你可記得當時東山狩獵,你偷偷送我兔子那一次?”禾晏問。
“嗯。”
“賢昌館里的先生為了讓皇上看的高興,學生們比的盡心,立下規(guī)矩,倘若沒有獵到獵物,就不能吃飯,餓肚子整整一日。”
禾晏現(xiàn)在想起來,仍覺得義憤填膺,“立這個規(guī)矩的人簡直有病。死囚犯都還給吃頓飽飯,不過是沒有獵中獵物,就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懲罰……那日雖然你給了我兔子,可是被我放了,我什么獵物都沒獵到。”
若是夏日還好,大雪天餓著肚子,滋味實在是難受。狩獵收工時,禾晏望著自己身邊三三兩兩滿載而歸的少年們,心中難受極了。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許之恒的。
彼時許之恒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一身青衣,看起來清俊溫和,禾晏餓著肚子往放包袱的地方走,地面上積雪很深,她從早上去狩獵場,一直到天色將黑才出來,實在是有氣無力,沒提防雪地里埋了塊石頭,不小心一腳踢了上去,摔了個趔趄,半個身子撲進雪里,半晌沒爬起來。
正當她在雪里撲騰的時候,忽然間,聽得前面?zhèn)鱽硪粋€聲音:“你沒事吧?”
禾晏抬起頭來,就看見了一個青衣少年。
這少年看起來臉生,應當不是賢昌館的學生。不過今日上山狩獵,亦有別的學館里的學生一同參與。估摸著是別的學館里的學生。
禾晏還在發(fā)呆,那少年卻笑了,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道:“我來幫你。”將她從雪地里拉起來。
她臉上還戴著面具,面具冰冷,這少年的手卻很溫暖。
“我叫許之恒,兄臺可是賢昌館的人?”
禾晏胡亂點了點頭。
“我聽說,賢昌館的規(guī)矩很嚴,今日沒有獵到獵物,是要餓肚子的。”許之恒看向她空空如也的雙手,“可惜我沒有去狩獵,否則就能將獵物分你一只了。”
她在賢昌館里,也算是孤僻,不曾有什么朋友。因著她的那塊面具,旁人也覺得她頗不合群,懶得靠近,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熱心腸的人。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你可是要去那邊拿你的包袱?”許之恒問:“我?guī)湍惆桑靠茨愣甲卟粍勇妨恕!?
禾晏正想說不用,但一抬腳,便覺得腳腕處疼得厲害,看來方才是扭到了。思及此,就對這少年微一點頭,赧然開口:“多謝。”又指了指那只紅色的包袱,“那個是我的。”
許之恒便轉(zhuǎn)身去高臺上幫禾晏取了包袱,待取回包袱,送到禾晏手中,又扶著她一直到了賢昌館學生們坐的馬車上,才離開。
那時候禾晏望著許之恒的背影,就覺得這少年實在溫暖又體貼。
等回到賢昌館,果真是沒飯吃的一日。禾晏一個人躲在屋里,給自己倒了點熱茶,越喝越覺得餓得慌,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
可又有什么辦法,賢昌館的規(guī)矩是最嚴的。況且她確實什么都沒獵著,真要去,自己也拉不下那個臉。坐了一會兒,禾晏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包袱拿過來,準備將白日里帶著的紙筆重新放好,甫一打開包袱,從里面滴溜溜的滾出兩只黃澄澄的枇杷來。
這個時節(jié),怎么會有枇杷?
禾晏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將枇杷拿起來,枇杷又大又沉,隱約可以聞見香氣。這包袱一直放在高臺上,圍獵的時候,學生們?yōu)閳D輕便,只帶箭筒和箭矢的。想來想去,唯一碰過這包袱的,也就只有那個叫許之恒的青衣少年。
她剝開那只枇杷,嘗了一小口,果子甜甜的,想起方才那少年的臉和笑容,就覺得今日運氣,其實也不算太差。
又過了幾年,等禾晏從戰(zhàn)場歸來,與禾如非換回身份,當禾大夫人告訴自己,為她定了一門親事,對方的名字正是叫許之恒時,禾晏心中除了錯愕,還有一絲竊喜。禾家的女子婚嫁從來都是為男子鋪路,比起嫁給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嫁給許之恒,顯然是她所有的選擇里,最好的那一個。
且不論外頭的人怎么稱贊許大爺年少有為,在禾晏心中,只覺得當初十來歲的許之恒都能對萍水相逢的人這般照顧體貼,定然是個好人。那時候,她對于這樁婚姻,其實也是存著諸多期待。縱然后來許之恒偏寵賀宛如,賀宛如從來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但依著少年時的那兩只枇杷,禾晏對許之恒,也一直存在著一些幻想。
直到眼盲后,直到許之恒親手一點點將這幻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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