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金兀術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官服有點“緊身”,知道里面一定套了件皮甲——這是怕宋人拿神臂弓射他! “你拿著那個旗,”金兀術一指那白旗,又指了指對面亂哄哄的宋軍,“去和他們交涉吧,知道該怎么說嗎?” “知道,知道......”蔡松年連連點頭,可心里卻是一點底都沒有。那邊的宋軍那么亂,誰知道有哪個弩手會沒來由的給他一箭?他穿的皮甲根本抵擋不住神臂弓射出的箭。 再沒底,他也得硬著頭皮上了,騎著驢子,舉著白旗,一邊走一邊張開喉嚨大呼:“不要射箭,下官是河北來的大宋官人......現在議和已經成功啦!鄆王殿下已經和大金國談妥了條件,以后金宋兩國就是兄弟了!” 蔡松年的嗓門倒是不小,但是戰場上的環境著實有點喧鬧,所以宇文虛中聽得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宇文虛中還近視,看不清那面白旗上寫得什么。于是就對那個還被他“挾持”的劉延慶道:“劉太尉,你可看見有個金賊單槍匹馬的過來了,可是想要單挑?” 劉延慶年紀老了,眼花耳聾的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身邊有個親兵眼神好,耳朵也靈光,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大聲對宇文虛中道:“學士,那人不是金賊,那是我大宋的官人,好像在說什么議和已成......是一個什么鄆王殿下已經和大金國談妥了條件!” 聽到這話,劉延慶和宇文虛中二人同時松了口氣——老命算是保住了! 宇文虛中趕忙收劍入鞘,看見劉延慶的脖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割破了一些,還關心地問:“劉太尉,脖子怎么破了?誰弄的?不要緊吧?” “不要緊,不要緊的......”劉延慶摸了摸,發現沒有往外噴血,才笑著對宇文虛中道,“老夫從軍數十載,遍體都是刀傷箭創,這等小傷口不算甚。您看,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已經好了。 學士,咱們還是趕緊請那位官人過來,問清楚和談的情況,然后去報給官家知曉?!? ...... “本官是前燕山府路安撫司機宜文字蔡松年,見過宇文學士和劉太尉了!” 被帶到宇文虛中和劉延慶跟前的蔡松年腰桿筆直,一點都沒有芝麻綠豆官面見朝廷重臣時該有的態度。 不過宇文虛中和劉延慶都是仔細人兒,從蔡松年的話語中,已經聽出一點兒不對勁了。 “蔡機宜,”宇文虛中斟酌著問,“你剛才說前......燕山府路安撫司機宜文字,那你現在的官職是什么?” 蔡松年一臉傲然地說:“本官和家父蔡安撫都已經歸順大金國了,現在是大金的官了。這次本官就是奉了大金二太子和右副元帥兼南京路都統軍的令旨,來向爾宋國朝廷告知宋國鄆王已經同我朝達成和議的?!? 原來如此......大金上國的小官自然是可以不鳥下國弱宋的大員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