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然而孔元洲只是閉目養神,半點聲響都沒有。 真金眼神中有些微失望之色浮現,而在深處,也似有那么一抹憤怒一閃而逝。 但他終究沒再說什么,只是自己沉思出神。 他在想文天祥這到底是什么打算。 直過去許長時間,真金才又回神,忽問孔元洲,“老祖宗以為這烏克迸親自來見我,是何心思?” 孔元洲這回卻是開口了,道:“你以為那伊利國國主、你的宗親,為何要派遣本在邊疆鎮守的烏克迸過來?!? 真金微微皺眉,“真金以為是烏克迸鎮守邊關握有重兵,且離我大元國土較近。” “前者是,后者不是。” 孔元洲淡漠道:“烏克迸在伊利國只是區區平民,以軍功升遷至此,手握重兵鎮守邊關。 不管忠心與否,伊利國內近兩年來和他過于親近的王族不在少數。 而伊利國現在正是老王垂朽、王子爭位的關頭,那老王也算是聰明,把烏克迸給派到這邊來,等于是硬生生剝奪了烏克迸討好新王的機會。 且不說這回烏克迸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算回去,他在伊利國也已經很難再獲晉升了。 只那伊利老王怕也沒想過,烏克迸此人,實也是個聰明人。” “嘶” 真金倒吸了口涼氣,些微驚喜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這烏克迸在向我示好? 莫非他愿投靠我大元?” 孔元洲又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真金看孔元洲這樣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眼中流淌過無奈之色,在心里嘆息了聲。 他自己的悟性,自己清楚。 在城府、心計、權謀、帝王心術上,他其實都沒什么太大的悟性。 或許相較于尋常人來說,他已經城府極深,但哪怕是和朝里那些輔國大臣相比,都是相差甚遠,更別說和孔元洲比。 有很多時候,真金都會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就登基以后的這幾年,不僅僅是皇后說他蒼老得很快,但他自己都感覺得到。 然而,卻仍然覺得心累,做不到運籌帷幄,洞察人心。 真金又沉默了許久。 “勤能補拙”。 他腦子里終究還是想清楚某些厲害,道:“這烏克迸想和我交好,莫不是打算在打敗宋軍以后,和我聯手,想做那伊利國的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