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秀色可餐-《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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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到底是身負(fù)家族使命,來這里買山頭,而且小鎮(zhèn)如今藏龍臥虎,不說那位高高在上且脾氣暴躁的兵家圣人,大驪禮部和欽天監(jiān)的人都在,據(jù)說連縣令都是大驪國師的得意門生,所以這位公子哥謹(jǐn)守父輩的叮囑,到了小鎮(zhèn),夾起尾巴做人,真要闖了禍,家族連收尸也不會做。所以他絕不敢像在自家轄境內(nèi)那么敢胡作非為,再說了,強(qiáng)搶民女什么的,他做起來雖然熟門熟路,可真的很無趣。
這位自詡風(fēng)流的年輕公子哥,估計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那個看上去傻乎乎的慵懶少女,竟然姓阮。
他今天又跨過門檻,裝著在一排排百寶架上挑選心儀物件,然后裝著跟一位婦人砍價,最后笑著開口,跟那位像是小掌柜的青衣姑娘打招呼,輕輕揚起手中那塊挺有眼緣的書案清供石,一手高,卻是云頭雨腳美人腰的模樣,定價三十兩銀子,他問那少女能不能便宜一些,三十兩銀子實在太貴了些。
實則對他來說,三十兩黃金又算什么?
阮秀頭也沒抬,淡然道:“不能。”
男子故作瀟灑地聳聳肩,說這石頭他買了,最后他又挑了兩樣物件,又問那少女買了這么多東西,總該便宜一些吧?而且他要在小鎮(zhèn)常住,肯定是回頭客的,所以會經(jīng)常光顧生意……總之啰里啰嗦一大堆,柜臺那邊阮秀聽得心煩,還是不抬頭,淡然道:“東西可以買,照著價格付錢便是,話少說。”
那年輕公子哥不怒反笑,呦呵,看不出來,還是一匹性情貞烈的胭脂馬?
他還真不生氣,只覺得激起了自己的求勝心,本來買山一事就板上釘釘了,他不過為財大氣粗的家族露個臉畫個押而已,為何不找點無傷大雅的樂子?于是他讓婦人將三件東西打包后,離去之前,笑道:“這位姑娘,我明天還會來的。”
阮秀終于抬起頭,第一次正視他,“你以后別來了。”
年輕男人饒有興致地凝視少女,真是一張越看越喜歡的臉龐,絕對不是家里那些庸脂俗粉可以媲美的,所以他笑瞇瞇道:“為什么?”
阮秀臉色平靜,“這家鋪子是我……朋友開的,所以我可以決定歡迎哪些客人進(jìn)門,不歡迎哪些客人來礙眼。”
那人指著自己鼻子,笑容更濃,“我礙眼?姑娘這話從何說起。”
阮秀重新趴在柜臺桌面上,揮揮手,“你走吧,我不想跟你這種人說話。”
鋪子外邊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健碩男子,滿臉不悅和戾氣,冷冷看著那個不知好歹的市井少女。
年輕男人笑著朝那名扈從擺擺手,眼神示意他別嚇著自己的盤中餐,付完賬后,他走向門口,不忘回頭說道:“明天見啊。”
阮秀嘆了口氣,站起身,繞過柜臺,對那個剛剛跨出門檻后轉(zhuǎn)身站定的家伙,說道:“我勸你以后多聽聽別人說話。”
年輕男子看著少女那令人驚艷的婀娜身姿,感慨自己這趟真是艷福不淺。
至于少女說了什么,他自然聽見了,只是沒有上心,更不會當(dāng)真。
那名扈從驟然間身體緊繃,頭皮發(fā)麻,如芒在背,正要有所動作,只見青衣少女和自家公子一起沖向了騎龍巷對面的墻壁。
他眼睜睜看著公子被那少女一手按住額頭,最后整個人的頭顱和后背,全部嵌入那堵墻壁之內(nèi)。
年輕公子哥瞬間失去知覺,七竅流血,他背后墻壁被砸裂出一張巨大蛛網(wǎng)。
少女對著翻白眼暈死過去的男人說道:“以后要聽勸,聽明白了嗎?嗯?還是不聽?”
少女高高抬起一腿,又是一腳迅猛踢出。
本就可憐至極的公子哥連身軀帶墻壁,一同凹陷下去,很是慘不忍睹。
少女收回腿,轉(zhuǎn)身走向鋪子,對那個絲毫不敢動彈的高大扈從說道:“人抬走,記得修好墻壁。”
那武夫第五境的扈從,咽了咽口水,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
他只是明面上的貼身護(hù)衛(wèi),真正的頂梁柱,是一位外姓家族供奉,如今還跟諸多勢力一般無二,去了山里,跟隨在大驪禮部侍郎和欽天監(jiān)青烏先生屁股后頭,既是與大驪朝廷聯(lián)絡(luò)感情,也是象征性查看那兩座重金購得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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