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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大老爺猶豫半晌，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樓晏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

    “那為什么從來沒聽過？”

    樓晏道：“韓大人，您仔細(xì)想一想，當(dāng)初我千里進(jìn)京，是不是告過他的狀？只不過，我手頭沒有證據(jù)，他又先發(fā)制人，到處宣揚(yáng)我不孝不義的名聲，奈何他不得。”

    韓大老爺回憶了一下，好像真有這么一回事。

    他的疑心已經(jīng)去了大半，看著樓晏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和那些人一樣啊！”韓大老爺說，“瞧瞧你在刑部干的那些事，都臭名遠(yuǎn)揚(yáng)了。”

    樓晏問：“韓大人指的是哪些？”

    韓大老爺說：“金家的案子是你辦的吧？還有喬將軍通敵案，朱侍郎受賄案。你再怎么想往上爬，也不能陷害別人，討好上頭啊！”

    樓晏卻道：“這些事，我不解釋。韓大人馬上就要入職刑部，到時(shí)候可以去查卷宗，便知道我有沒有誣陷了。”

    韓大老爺愣了下，懷疑地問：“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罪名是成立的？”

    樓晏道：“罪名或有出入，但若坦蕩清白，我也做不成鐵案。”

    “這……”

    說到這里，樓晏退后一步，躬身長揖：“您若是沒有別的問題，我就先告退了。”

    “呃……”

    韓大老爺看著他舉步離開，整個(gè)人都糊涂了。

    這小子，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難道真不是他的錯(cuò)？

    在他就要出碑林的時(shí)候，韓大老爺忽然想起一件事，喊道：“等下！”

    樓晏停下來，轉(zhuǎn)身看過來。

    韓大老爺問：“刑部這個(gè)缺，是你幫我謀來的？”

    樓晏笑了笑：“我不過與尚書大人提了一句，勉強(qiáng)算是舉薦吧。韓大人被看中，最主要的還是資歷足夠，再加上為人耿介，適合這個(gè)位置。”

    說罷，他拱了拱手，出了碑林。

    韓大老爺呆站了一會(huì)兒，自言自語：“我若不問，他是不是就不說？這小子，做了這樣的事，還不來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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