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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你覺不覺得，最近又開始了？”

    “什么？”青玉沒懂。

    涵玉道：“華玉師姐不喜歡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dāng)初師父走后，她經(jīng)常借故欺負我們。后來久了，可能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便不大管我們了。”

    青玉想了想：“是。”

    剛開始，大家身份差不多。華玉是凌陽真人的弟子，她們是凌云真人的弟子，甚至因為凌云真人是大弟子，比華玉更有臉面。

    后來她們沒有師父撐腰，華玉卻順利成為住持大弟子，雙方的地位越差越遠。

    到那個份上，華玉眼光變高，也懶得欺負她們了。

    頂多觀里有人見風(fēng)使舵，多受些為難。

    “可是好像又開始了，昨天才弄得我們吃不上飯，今天又……”

    這么頻繁的為難，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

    青玉扭頭看著她：“你想說什么？”

    涵玉抿了抿嘴唇：“我覺得，她是看到池……池師姐，想起舊恨了。”

    青玉忙道：“就算這樣，也不關(guān)師姐的事，你別遷怒。”

    五松園到了，涵玉擱下水桶，默默地掃了一會兒地，才道：“我沒有遷怒，昨天就是太難過了。”停頓了一下，續(xù)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頭啊？以后華玉師姐還會繼任住持吧？難道我們要被她欺負一輩子……”

    青玉只能安慰她：“等我們再年長些，申請外出云游好了，那樣她就欺負不著了。”

    涵玉難過：“可是我們天天干雜活，哪里有時間研讀經(jīng)書？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我們早起練拳，晚上讀經(jīng)。現(xiàn)在連讀經(jīng)的時間都沒有，更不用說練拳。這兩樣通不過考核，就不能出去了……”

    是啊，晚上回去天都黑了，燈油也有定例，哪有條件……

    青玉仰頭看著團團相圍的五棵松，幾乎遮蔽了所有的天空。

    ……

    演武場。

    華玉領(lǐng)著一眾師妹在練拳，大聲喊道：“都給我打起精神，沒吃飯嗎？”

    有小弟子沒睡夠，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抱怨：“師姐，練這個有什么用啊，天天就是念經(jīng)，又不跟人打架。”

    華玉拿拂塵敲了下她的頭，笑罵：“等你出門就知道有用了，你看師父不也是每天起來先練拳，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有的人想練還沒得練呢！”

    才說罷，弟子們突然騷動起來。

    “干什么干什么？別想偷懶啊！”

    卻有弟子喊道：“師姐，你看那邊！”

    華玉扭過頭，視野里有個素衣少女，領(lǐng)著一眾丫鬟，浩浩蕩蕩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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