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段干詭風道:“閣下深藏密林之中,以這些個怪藤綠草地來此裝神弄鬼,好一個綠蟲甲,果然如小蟲兒一般,只敢藏匿于樹葉花草之中,做些叮咬人的勾當。” “段干兄說得在理,什么‘鴻蒙藏真手’,簡直唬小兒的把戲。莫要裝神弄鬼了。”李德飛道。 兩人說話間背對背轉著向前走,李德飛道:“叢林之中的小蟲,想來是爬走了吧。” 段干詭風笑道:“膽小蠕蟲,恐還在密林當中窺視我倆,伺機而動呢。不可否認,這小蟲兒的招式確實高明。我等根本無應對之法啊。今后此法我等還需多多揣摩啊。” 李德飛笑道:“兄弟所言在理,此法甚高,今后我等若無法制敵,便就躲在叢林當中故布迷陣,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兩人邊說邊走,背對背旋轉著,可這密林中仍未有任何動靜。密林已走到頭,眼前是一處鐵索橋,鐵索橋后是一處小徑,那小徑要通向何處兩人未可知,方才兩人的話語,是想激對方在暗中出招,好判斷對方的實力,可就這般轉燈兒似的緩慢地走,也未現有任何異常。除了方才從樹上掉落下去的綠蘿藤外,根本未有其他異樣。 兩人到了鐵索橋邊,止住了腳步,望向方才走過的路,路上依舊沒有腳印。樹叢中有些響動,兩人抬頭望去原是樹上跑動了幾只松鼠,從樹的一頭跑到了另一頭。 段干詭風湊近看那鐵索橋,鹿皮手套帶上往那一撫,道:“這鐵索橋已許久未有人走,這鐵橋及溝壑下樹葉滿布,若說我等來時這小徑未有腳印可認作土質或敵人作祟,可這橋上的落葉形色各異,腐爛的,新落下的皆有,且未有踩踏之痕跡。白兄與郭兄是否過了橋?” 李德飛道:“白兄與郭兄會不會以輕功過了橋,想是他們覺得橋上有異,亦或者他們追蹤的人跑得快,以輕功過橋,再或是……” 段干詭風打斷了李德飛的話語,道:“就算白兄與郭兄皆使了輕功,這條路難道之前未有人走?” 李德飛道:“不如我等躍過橋看看那小徑上是否還有白兄與郭兄留下的標記。” 說罷,段干詭風便先躍到了橋的另一側,只見段干詭風定住了身形,望向橋的另一側,便覺得眼睛有些模糊,橋的對面似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段干詭風心中一驚,揉了揉眼睛,可對面卻愈模糊,且漸漸變得墨綠。 “李兄”段干詭風大喊道。 可四周皆沒有回應,他回頭望向那小徑,那小徑卻又無異常。段干詭風很是奇怪,可心中一驚之后也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對面此時似乎被一塊巨大的墨綠厚布給罩住,完全看不清。 段干詭風凝神定氣,一口道門罡氣提上胸膛,右手握緊劍柄,一步步向前試探,兩旁的小徑中又有了的響動,此時段干詭風一劍直接出鞘,劍鋒一起,劍氣直接掠過了小徑兩旁的樹葉,那些樹葉皆落了地,在這些樹葉之中,又見了些綠蘿藤。 “裝神弄鬼的小兒,有膽子出來較量”段干詭風大喊一聲,似這般內力直沖四方,震得那小徑旁的樹沙沙作響。這一陣吼聲過后又是如同剛才的寂靜。此時只有段干詭風自己的呼吸了,段干詭風喘著粗氣,他根本未料到鐵索橋過后會是這般境地。 段干詭風繼續行走,小徑還是未有聲音,此時的寂靜只會讓段干詭風繼續恐懼。他的步子愈的小,愈的緩。涼風一吹,段干詭風覺著風是從背后穿出的,便立馬轉頭看,只見后面的路也被那些墨綠色給罩住了。 小徑之中只剩段干詭風所喘著的粗氣,此刻他的理智正在逐漸被這些墨綠消磨殆盡。眼前沒有勁敵,只有這條小徑,一條向前走著的小徑,好似根本未有盡頭。 劍拖著地而走,段干詭風太陽穴上的筋繃得很緊,他不知白楊與郭玉身在何方,不知李德飛是否也在小徑之上,更不知自己要如何應對這般奇異的境況。只說段干詭風又走了約莫百步,小徑盡頭有一條小溪,溪對岸則是一條上山的石子路,那石子路搭得崎嶇,看上去只能過一人,段干詭風躍過小溪。轉頭望向小溪,還是如方才一般地樣子眼前的對岸是一片墨綠。 眼前的石子路是否還要上去?段干詭風立在了溪的對岸望著背后的那一片墨綠,方才的他只顧向前走,可自己每當轉過頭去或是 環顧而走時,眼前卻未有這般墨綠。段干詭風想起躍過鐵索橋轉頭之后,眼前先是模糊,之后才變得墨綠。可自己根本未有走近,或是回去,若是自己回去,是否又能看清了?是否為那些叢林的草木所為?或是那些奇怪的綠蘿? 可若進了那地方,又是怎么一番場景?是否又會是另一個圈套,或是李德飛也如自己的境遇那般?若自己重走回頭路,或許又能碰上李德飛? 段干詭風此時未能作出決斷,眼前盡是未知,就連一路走來也是如此。他從未怕過什么,從他下了龍虎山進了這江湖,他便不知什么是恐懼,可是今日這般,無任何強敵,只有這令人不解的墨綠不解墨綠的背后,則是段干詭風正在恐懼的自己的同伴究竟在何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