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羽抬頭望見照在園子里的陽光,將碗擺下。道:“娘子住在官家,想來也是知曉些宮中事的。” 劉霜穎道:“自小妾身父母皆未與我說過這宮中之事,家中只有父親會被詔見進宮面圣議政。母親除了那次四龍入月龍閣時去過宮中的凈寧宮外,已許久未得進宮。每當長輩們談起宮中之事時,我等都是不在場的。家里只有哥哥入朝做官,可哥哥是地方的州官,也很少進宮。” 王羽點了點頭,笑道:“我岳丈與岳母不讓娘子聽到宮中之事想來是好的,離宮中的事遠點好啊。” “方才相公是為了宮中之事而擾?”劉霜穎問道。 王羽道:“確實如此啊他們決心要查個水落石出,我還有十三日才回宮中,希望那時一切都已平息……” 劉霜穎道:“相公都怕的事,想來要甚于洪水猛獸了。” 王羽起身看著擦拭嘴角的劉霜穎,將餐盤收好,道:“娘子今日可否想去聽戲?” “前幾日才聽過幾折戲,今日雖不想聽戲,倒也想出門走走。”劉霜穎道。 王羽起身收了盤子,道:“娘子還請稍等,我將盤子送了去,讓馬廄處準備好車馬,去城南邊走走看看。聽說那里新開了家莊園,莊園里有許多新鮮的物件,為夫的帶娘子前去看看。” 劉霜穎笑著點點頭,她望著王羽離開的背影,低偷偷笑著昨夜吐露心聲后,她愈喜愛自己所嫁的人了。她對王羽已從那種說不清的情愫轉成了明確的愛慕,王羽說出的那番話,是她一直在想的她所愛慕的,不是王羽的那般想法,而是王羽的對她的那番嘗試與尊重,以及王羽身上與那份與京中官家子弟不同的氣概,那份氣概是吸引她的。 正午時,王羽夫婦拜別了家中的大哥王德,便出門上了馬車,馬車一走,便向城南的莊園當中走去。 陽光明媚,氣候完全轉了性,與冷這個字再也無緣了,至少要過了這些日子后,寒意才會重回大地。 馬車穿過了城南的鬧市,再從一條主街轉到一條巷子里,那巷子的盡頭是一處敞亮的大門,那大門是新上的漆,上有一塊牌匾,書“君怡莊園”。大門兩旁所書著一副對聯,上聯書“四海賓客至”,下聯書“天涯旅人歸”。 一陣馬嘶過后,馬車停下。王羽下了車,牽手迎下了劉霜穎,隨后莊園大門打開,幾個小廝上前拜會道:“官人,夫人今日莊園能接納二位,不甚榮幸。二位車馬可往西邊停在馬場。” 王羽聽后便讓馬夫前去將馬車停好,讓其晚飯后再來。隨后小廝們引著二人進了大門。 大門里是一處場院,場院兩旁都是花臺,花臺中皆是奇艷芬芳的花朵,許多花王羽看上去都不識,劉霜穎左右看去,也都不識那些花朵。一眾人邊走邊過了一處花簾,那花簾內是一條大道,大道旁全是攀爬著的牽牛花還有一些花藤纏繞著,道路也不是地磚,為草坪所鋪出的道。 眾人前后進了花簾,花簾外全是著些嬉鬧的小孩,還有一些小廝在陪伴。王羽問道:“敢問小哥,此花簾所攀著的牽牛花,為何能開得如此繁盛?” 小廝道:“官人有所不知,這牽牛花非中原之花,他們為西南接近驃國之處所采來的花種,這類花種用我家莊主所采的花液浸泡滿一月,隨后種下,花便可整日開放。” “這花簾與花道好生綺麗,整個院子芳香撲鼻,但香味卻不顯濃密,這般香味淡淡浸人心脾,若有人來此,必定是流連忘返的。”劉霜穎道。 “夫人說得內行話。”說話間眾人穿過了花道,出了最后一道花簾,小廝們引著兩人進入了一道月門當中花簾一出眾人眼前如迷宮一般地多了好多月門,那些月門足足有七八處,都間隔得很密。 穿過了一處月門,是一道環繞著的水路,似小溪流一般,見底的水流下好似還有一些清香的味道,劉霜穎跨過小供橋時聞到又聞到一圈清香之味。小廝讓們讓兩人坐進了水路中心的涼亭當中。涼亭當中已有小廝把茶點擺放好,那引路的小廝道:“官人、夫人,請坐” 兩人坐在了涼亭中的紅木桌旁,兩旁的小廝順水斟好了茶水。王羽品了一口茶,問道:“對了,小哥。方才小哥說內子講了內行話?不知小哥此話何意?是這花園當中有所玄機嗎?” 那小廝立在一旁,道:“官人有所不知,這莊園乃花海所筑之處。我家主人開這家莊園,共有九十九處月門,每處月門都有不同的花景。可有的人耐不住花香,因花粉飄散,有的人易受花粉所襲,故我家莊園所有的清香都是有法子炮制出的。” “是何法子?”王羽問道。 小廝有些吞吐,王羽知道其意,便沒有再問。隨后,王羽問道:“不知你家主人是何來歷?竟有此神通開得如此一處莊園?” “我家主人,來自百花谷。”小廝道。 王羽放下茶杯,道:“梵凈山以西的百花谷?” 小廝道:“正是,我等原先都在百花谷,是來京中做生意的。百花谷雖向外售賣奇花,可許多賣家皆未有法子 能養活這些奇花異草的。不是無心料理,就是料理不得法,故谷主想自己做些生意,向京中的朋友要了這塊地,開始修建,如今剛開業不到十日。” 王羽道:“百花谷向來與世無爭,谷主竟會踏身塵世當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