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此便多謝姐姐了?!鳖佫碌?。說罷,便有丫鬟攙扶起顏蘼進了王妃里屋。王妃面龐抑制不住她的激動與愉快,對房中的來報信的丫鬟道:“尚書在何處去?” “在前院會客室與王爺議事?!毖诀叽鸬?。 王妃道:“你在此守候,等顏姑娘梳妝完畢后,請姑娘到前院會客室中來?!闭f罷,王妃領著屋外院子里的兩個丫鬟一同去了前院會客室。 會客室中,宇文尚書道:“賢婿,事情有眉目了?!? “岳丈是說昨日密審已有線索?”定南王道。 宇文尚書道:“今晨我進府衙時,見到皮侍郎在焚燒一些稿件。我問他為何焚燒稿件,他說是些陳舊家書與他平時所寫的詩稿,這些稿件占了他的書案,故焚了這些紙張。見我來時,他好似有些慌張……” “焚燒書稿,朝中好多官員都會如此做,書案有限,公文累得太多,平時私人信件不夠放,若不重要可又怕被人看到家書,便起火燒了。”定南王道。 宇文尚書道:“官員焚燒稿件倒是不少見,可他手里稿件大都是拆封了的信紙,還有些詩稿,除此還有些有標注的信封,唯獨一個是未有標注的信封?!? “未有標注?”定南王疑問道。此時他已猜到岳丈心中所想——皮侍郎想與此事有關,便借焚書稿之機燒了那封可能泄密的密信,但他心中卻還是疑問滿布——若是密信,皮侍郎又怎會如此不謹慎將其放在刑部自己批閱公文的書案上? 定南王問道:“敢問岳丈,昨日你與其余三位大人回刑部之后,各自做了什么可曾記得?!? “賢婿留意之事我也有留意,那日回到府衙之中,唐調管與鐘副調管皆填了提審卷宗,將二人押解至機要牢房中便回了自家中。皮侍郎又差人去巡捕房中取了班房內的江湖典籍,想查閱前幾日暴死牢中的歌姬來自何處,是何派的江湖中人。如此我也留下,翻閱有關的提審記錄,提審記錄中只有那兩人交待的作案細節與所說的上線雇主,那雇主是龍壁關中百商居的掌柜,可我等派人去查了,百商居的掌柜早已無了蹤跡。可巧的是,那夜提審也是皮侍郎所為。”宇文尚書道。 定南王思索了一會兒,道:“那皮侍郎查出那歌姬是哪派人士?且小婿看卷宗上所寫的暴死緣由未有記錄,仵作未查出死因?” 宇文尚書搖了搖頭,道:“來了七八個仵作,驗了尸身,無外傷與內傷痕跡;又驗了臟腑,無中毒痕跡……真是見了鬼了。皮侍郎倒查了一夜典籍直至今晨,他說典籍中只記載了川蜀之地曾有以暗器殺人劫掠錢財的歌女,那歌女已于去年秋被問斬了,且那歌女不會使樂器,只會唱曲,不似那兩個歌姬。我于亥時離開府衙之時,皮侍郎還在查探,他之后我未有注意,可今晨卻有了他焚稿之事?!? “那今晨皮侍郎可否有離開過府衙?”定南王問道。 宇文尚書道:“他與我告了假,因昨日熬了一夜,有些困倦,回府休息至午飯后再來?!? 定南王沉默了,他又陷入思索當中——皮侍郎的種種舉動讓他的嫌疑很大,岳丈口中的密信這么一說,也有跡可循了,昨夜有人秘密送來的。除此,那次夜里的提審,最有嫌疑與那兩個歌姬下手的人也就非他莫屬了,但是,為何兩個歌姬死因怎會如此不明?這兩名歌姬為左相府上的蒲沐所抓獲,顏蘼口中也提到他們是申烈手下的殺手,但提審后左相為何沒有過問?難道左相也知道了些秘密,可出于安全,未與自己說?中秋夜左相曾規勸過自己等重整大內之后再向皇上說予詳情,自然,左相是臣,自己是皇親國戚,若宮中之人反咬一口,左相自然吃不消。定南王知道已現有的證據也無法證實皮侍郎為自己所想的內奸,他還需得到更多有利的信息。 “賢婿——”宇文尚書提高了聲響,這才把定南王從思緒里拉出來?!百t婿在思索什么?” “岳丈恕小婿失禮,小婿在想此事疑點頗多,雖有些眉目,可不能妄下定論?!倍贤醯?。 說話間有丫鬟進會客室里來傳信,告知定南王與宇文尚書王妃已到了會客室門口,想有事與宇文尚書說。 宇文尚書道:“哈哈哈……快請王妃進來?!? 丫鬟引王妃進來,宇文尚書立馬喜笑顏開,道:“好女兒——” 王妃立馬給宇文尚書行禮,道:“女兒給父親請安了——”宇文尚書立馬向前攙起王妃,道:“好女兒……好些時日,為父甚是思念你啊——本想今日與王爺說完事后,去后院看看你,哪知你卻上前院來了。” “許久未見,父親蒼老了許多……”王妃道,說罷眼中打轉著淚水。 宇文尚書道:“我的外孫都快五歲了,我豈能不老?說到我那 外孫,待會兒還得讓我去看看他啊……” “父親說得哪里話,哪里有外公看外孫還需女兒同意的道理——”王妃笑道。 宇文尚書道:“哈哈哈……女兒想要與父親說什么事?” 王妃道:“女兒替父親認了個干女兒?!? “哦?有這等事?”宇文尚書道。 王妃笑道:“這女子是前幾日王爺從相府要來與女兒當貼身侍女,可她與女兒甚好,且她心靈手巧,心善人美,女兒甚是喜愛她,便認了她這個妹妹。可女兒想,若女兒私自認作妹妹,這妹妹仍沒個家世,所以想請父親……” “沒家世?那女子的父母?”宇文尚書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