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金捕頭遂引蒲沐一同出了班房,穿過一個滿是周邊長有青苔的小院,進了議事廳,再走幾步便到盡頭的牢房,這幾日牢房內無人,右邊的牢房內顏蘼靠著墻,望見蒲沐,嘴角笑起。 兩人打開了牢門,顏蘼的臉色還泛白,道:“我還以為你直接把我押進大牢里了。” 蒲沐道:“你今日好些了嗎?” 顏蘼未有回話,她有些驚訝——這么些年,這么簡單的話語她從沒有聽到過,她混跡那些男人中,從沒人問候過她一句。尤其在這江湖當中,她利用別人,別人利用她,不過她早已習慣了這一切——母愛在她出生時便沒有了,父愛在她被她鬼混的父親賣予青樓時也沒有,之后江湖的十來年,她沒聽過這樣的話語——她有些不適,道:“好多了……” “那你所說的幕后指使到底是誰?”蒲沐問道。 顏蘼張開未有涂抹的嘴唇,道:“當今皇上的兒子——” 蒲沐與金捕頭皆吃了一驚。 金捕頭回頭望向廳堂,小聲道:“姑娘此話當真?皇上子嗣有三,你這話語這么籠統……” “金兄,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想將顏姑娘接到相府去,今夜定南王會來,相爺與定南王細細分析,定能得出些線索。金捕頭,此事不可再對第二個人講起。若有人問起顏姑娘的下落,你便說相爺提審,差人押走了。”蒲沐道。 金捕頭思索了一會兒,道:“蒲兄還需提醒相爺多加防范——若真是皇子所為,恐左相會有危機。” “多謝金兄所言,這幾日我定寸步不離保護左相。”蒲沐道。 蒲沐隨即扶起了在臥榻的顏蘼,顏蘼一手搭著蒲沐的肩膀,一手扶著床沿,艱難的起身后,立馬捂住了小腹,只見顏蘼額頭疼出了汗珠,小腹滲了血。金捕頭道:“遭了——傷口未處理好。這該如何是好,王醫師此時已回家過中秋,一時找不到人醫治啊——” 此時有前門守衛來報,說門外來了那日報信的漢子,蒲沐雙眼一亮,對那守衛道:“快請進來——” 隨后,蒲沐對金捕頭道:“那人懂得醫術,想可救治——” 金捕頭也舒了一口氣,道:“如此甚好。” 少頃,詭風便到了牢房內,道:“好在我記掛著昨夜之事,今日來看看。” 說罷,詭風湊盡顏蘼身旁一看,立馬轉頭道:“先差人打一盆熱水,取一壺酒,還有干凈的白布、燭火——” 金捕頭立馬吩咐當值捕快準備,熱水、酒、白布都拿到牢房后,詭風道:“你們快回避——” 蒲沐與金捕頭知道顏蘼傷的是難以啟齒的地方,立馬回避到議事廳。只見詭風雙手點住顏蘼的幾處穴位,隨手從他褡包中掏出一包藥粉,放入那用熱水燙過的黃酒中,倒出一碗,喂與顏蘼,顏蘼喝了后便昏睡過去。 詭風輕輕解開顏蘼了腰身上的衣帶,漏出了顏蘼的腰身,又向下拉了顏蘼的衣衫,只見傷口迸裂,在原有的傷口上也一塊明顯的疤。“原是舊傷加新傷,昨夜的郎中定是羞于細查,這里傷處理得不仔細。”詭風自言自語道。 只見詭風又掏出一個小黑紙包,小心翼翼拆開,將藥粉沾上水調至成糊狀,悉數倒至白布上,輕輕地裹在顏蘼傷口上,過了一刻鐘后,又將白布拿下;之后詭風在衣衫上取出一枚針,用火燎過后,放于熱水上涮了后,擦拭干凈,套了線縫合了顏蘼的傷口后,又取白布包扎好,為顏蘼整理好了衣衫。 詭風掏出一枚丹藥,解了顏蘼的穴道,喂顏蘼吃了下去,隨后便向議事廳喊道:“你們可過來了——” 蒲沐與金捕頭來后見到正在洗手的詭風與睡著的顏蘼,兩人還未開口,詭風便搖頭道:“貴府的大夫,見此處傷恐涉及羞于言表之事,便匆匆醫治,導致其傷口迸裂,加之舊傷也復發,好在現在傷口縫合,又喂了她吃我特煉制進補調理的藥,這才好了。” 兩人不覺有些吃驚,蒲沐道:“詭風兄弟,你……你為她……” “她傷的小腹直通……日后,想是不能生育了……”詭風嘆道。 金捕頭道:“詭風不必與我們說這些的……” 蒲沐與金捕頭對這些事情自然不會過問,且對詭風剛剛所做之事也有些詫異,可也理解醫者之心。 “醫者,對病患自然有些感慨,多謝詭風兄弟了,不過她還有多少時辰才能蘇醒?”蒲沐問道。 詭風道:“這麻沸散乃神醫華佗傳世之寶,我給她服的藥量,恐還需一刻鐘才行。” 那便等上一會兒,說罷三人找了凳子坐在那牢房內。蒲沐道:“不想昨日與兄臺一別,今日竟又相見。不過,我還不知兄臺來京做什么?” “說出來各位兄弟莫要吃驚,鄙人想來任大內統領——”詭風道。 兩人雖有些詫異,可仔細一想,朝廷確實有向江湖發英雄帖,招募大內統領及侍衛。可英雄帖大都發名門正派,未發江湖散人,可眼下這人從昨日的武功路數來看,并非哪門哪派,并不知道眼前的這人是哪派的高手。 金捕頭道:“不瞞兄弟說,這位蒲少俠就是左相引薦的大內統領候選人之一。” “這……還需官員舉薦?才可參與……”詭風道。 金捕頭道:“這個,我不清楚不敢胡說啊——蒲兄可否知道其中的細節?” “這個……我也不知啊,聽相爺所言,江湖中人也可參與比試,不過詭風兄弟,可否想通過相爺引薦參加比試?”蒲沐道。 詭風道:“左相乃朝廷支柱,清廉剛正,詭風若能得相爺賞識,自是再好不過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