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隔半月,二月至末。77dus.com 雖然天元界并不存在“龍?zhí)ь^”這樣的時令名稱,不過與原本世界季候相似。在這個萬物復(fù)蘇的月份,伴隨著初春最后一次倒春寒的離去,新的學(xué)期緩緩拉開了帷幕。 元歷619年3月1日清晨,陽皓輝在宿舍床上被巨大的鑿墻聲震醒。他迷迷糊糊的起床看掛鐘,時間六點半,沒有一絲誤差。 以韓世壕嚴(yán)于律己的性格,早練從來這么準(zhǔn)時。 他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fā),熟門熟路的用水模式搓了團水洗臉。接著又搖搖晃晃的走到衣架前拿過校服,哈欠連天的往身上套。 邊穿衣服陽皓輝邊不住的嘆氣,一方面是無奈難得假期這個能睡懶覺的時光過的太快,一方面則是感慨近日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煩心事。 其實說多倒也不算多,總結(jié)下來也就兩點。 第一件煩心事,是自己的血授問題。 倒不是傷勢所致,與“陽皓輝”搏命一戰(zhàn)后,他在多科特醫(yī)師“你怎么又來了”的幽怨目光下住了整一星期的第五病房。盡管傷重,但比起第一次使用50神行時那種幾乎全身融化的情況還是好了太多。在天元界只要還活著,外加一個有治療類元技的木元素師,再大的外傷都不算個事。住院一周后陽皓輝除了略微消瘦,便毫無隱患的出了院。 陽皓輝真正煩惱的,是自己血授的來源。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既然擁有著這種只能沿由血脈傳承的特殊能力,便側(cè)面證明了一點他的父母絕不是普通人。最初那僅存的一點僥幸心理徹底破滅,他的父母豈止不普通,甚至有可能是兩位非常強大的元素師。 不過得知這些的陽皓輝完全高興不起來,去東元界旅行前墨萌說的話還沒整明白呢,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令人費解的問題。而且從其父母那撲朔迷離的身份和影武當(dāng)時執(zhí)意擊殺自己的態(tài)度來看,他更加確信了自己來到天元界并非意外,九成九的可能性就是影武所為。現(xiàn)在想來,他老被別人叫成怪物還真不能怨人家。打娘胎里他血管里流的東西就跟平常人不一樣,人家說的倒也都是事實。 陽皓輝現(xiàn)在有點后悔馬戈提克島上沒向混沌和饕餮詢問真相,想來既然自己穿越是影武一手策劃的,作為這個超級犯罪組織的高層人員必然會有所了解。可惜當(dāng)時自己一心赴死,全然忘卻了這些細枝末節(jié)。 彎彎繞繞的想了好多,其實探尋真相的腳步也并沒有前進半分。父母依舊沒有音信,自己回去的方法也不知道。要說唯獨有點收獲的,恐怕也就是知道了自己脖子上的鑰匙大概是單向使用的,外加愛神節(jié)夜墨萌的香吻一枚。 不過陽皓輝還是個挺知足的人,只要活著凡事就還有希望……盡管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在那種情況下是怎么活下來的?;煦绾枉吟押眯姆抛约阂获R這種比火星撞地球可能性還小的解釋他肯定不會信,左思右想,也只能理解為影武又在籌劃著某些需要將自己放回來才能實現(xiàn)的邪惡計劃。 比起這種前些就已經(jīng)稍有猜測的信息,陽皓輝其實更煩惱自己的血授本身。那場扛著遠超分娩疼痛三天死戰(zhàn)的真正勝負只有他自己知道,算不得輸,可也談不上贏。不過好在最終結(jié)果不賴,這份血授的力量他現(xiàn)在能夠勉強使用……盡管他一早決定,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動用哪怕一次。 因為他知道這個血授的效果到底有多強,又有多可怕。 陽皓輝沒由得回想起了那場死斗結(jié)束后第一次用出血授時的感覺……那種仿佛一只純冰的手握緊心臟,血授脫離帶來的劇痛都無法比擬的,身心在下一秒就會被某種陰影吞沒的恐怖感覺。 只是稍微想了想陽皓輝就是一身冷汗,他連忙甩了甩頭將那種感覺趕出腦海。穿戴整齊后,他對著浴室里的鏡子粗略的整了整頭發(fā),刷元 值牌出了房門。 門開之后,夜音宮內(nèi)的嘈雜聲清晰了起來,聲音齊聚一樓。韓世壕早練的聲音;葉若花與墨萌探討頭發(fā)養(yǎng)護的聲音;藍波柔被二女強行請教尷尬拒絕的聲音;還有風(fēng)浩耕用大嗓門罵罵咧咧自己還沒睡夠的聲音。新學(xué)期的第一天,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起的很早。 陽皓輝專注的聽著每一種聲音,聽的仔細。盡管眾人早在三天前就已經(jīng)全部返校了,可不論聽上幾次,他還是會沒由得感到一陣心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