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本座的伯父-《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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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寧瞥了他一眼:“那是海棠,只有五片花瓣。”
說罷,白衣緋傘,飄然離去。留墨燃一個人站在雨幕里,數(shù)著花瓣:“一、二、三、四、五……啊,真的是五瓣兒啊……”
再抬眼,楚晚寧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墨燃瞇起眸子,站在結(jié)界之下,臉上那種稚氣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逐漸換上一層復(fù)雜神情。
他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對一個人的感情,只有純粹的喜愛,或是純粹的厭憎就好了。
這場雨下了四日才停,云開雨歇時,一隊(duì)車馬鈴響叮當(dāng),踩著積水清潭,踩碎一地天光云影,停在死生之巔山門之前。
竹簾撩起,里面探出一柄懸著鮮紅穗子的折扇。
緊接著,一雙藍(lán)底銀邊的戰(zhàn)靴踏了出來,踩著車轅,砰的一聲沉重地落在地上,塵土飛揚(yáng)。
這是一個濃眉大眼,膀大腰圓的壯漢,一身藍(lán)銀輕鎧,蓄著整齊的絡(luò)腮胡子,約莫四十來歲的模樣。他看起來很粗獷,但鐵塔般的大手卻偏偏搖著一把做工精致的文人扇,說不出的怪異。
扇子“啪”的一聲打開,只見朝著別人的那一面,寫著——
“薛郎甚美。”
朝著自己的那面則寫著——
“世人甚丑。”
這柄扇子名震江湖,究其原因,除了扇子的主人功夫了得之外,還因?yàn)樯让嫔蠈懙淖謱?shí)在太尷尬。
正面夸耀自己,反面嘲諷別人。
扇柄輕搖,方圓百里都能嗅出扇主人自戀的味道,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扇子的主人是誰呢?正是在外面逗留了兩個多月的死生之巔尊主,薛蒙的父親,墨燃的伯父,薛正雍薛仙長是也。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反過來道理也是一樣的,兒子是孔雀,老子必然也會開屏。
雖然薛蒙長得眉清目秀,和他那位遒勁孔武的老爹渾然不同,但至少他們骨子里是相似的——
都覺得“薛郎甚美,世人甚丑。”
薛正雍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扭了圈兒脖子,笑道:“哎喲,這馬車坐的真累死我,總算到家了啊。”
丹心殿內(nèi),王夫人正在調(diào)配藥粉,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墨燃和薛蒙。
她柔聲道:“止血草四兩,首陽參一支。”
“娘,稱好了。”薛蒙盤腿坐在她旁邊,把藥草遞給她。王夫人接過來,聞了聞止血草的氣味,而后道,“不行,這草和廣霍放一起久了,串了味道。制成的湯藥會效力受損。再去拿一些新鮮的來。”
“哦好。”薛蒙又起身去里間翻藥柜。
王夫人繼續(xù)道:“五靈脂三錢,菟絲子一錢。”
墨燃利落地將材料遞給她:“伯母,這個藥要熬多久啊?”
“不用熬,沖服即可。”王夫人說道,“待我將粉末研好了,阿燃能給玉衡長老送去么?”
墨燃原本是不想送的,但看了一眼薛蒙的背影,心知如果自己不送,那么送藥的人必然是薛蒙。
不知為什么,他就是不喜歡薛蒙單獨(dú)和楚晚寧呆在一起,于是說道:“好啊。”
頓了頓,又問:“對了伯母,這藥苦么?”
“有些苦口,怎么了?”
墨燃笑道:“沒什么。”但順手從果盤里抓了一把糖果,塞進(jìn)了衣袖。
殿中的人正專心致志地配藥,殿門口卻忽然響起一陣爽朗豪放的大笑。薛正雍大步流星地進(jìn)到殿內(nèi),容光煥發(fā),喜道:“娘子,我回來啦!哈哈哈哈哈!”
堂堂一派之主,進(jìn)來前毫無先兆,驚得王夫人差點(diǎn)把藥勺里的粉末給灑了。她錯愕地睜大美目:“夫君?”
墨燃也起身相迎:“伯父。”
“啊,燃兒也在?”薛正雍長得魁梧威嚴(yán),言談卻十分和藹,他用力拍了拍墨燃的肩膀,“好小子,一段時間沒見到你,好像又竄了些個子。怎么樣?彩蝶鎮(zhèn)之行可還順利?”
墨燃笑道:“還算順?biāo)臁!?
“好、好好好!有楚晚寧在,我就知道一定不會有閃失,哈哈哈哈——對了,你師父呢?又一個人悶在山上搗鼓他那些小玩意兒?”
墨燃聞言,有些尷尬:“師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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