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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煙瞥了裴聿城一眼，隨即緩緩踱步走到程默跟前，在他懷里的一對文件上打量著，“程助理，你手里拿的什么？”

    那肩膀上的力道，仿佛他若是敢稍微動一下，就會擰碎他的骨頭。

    程默哪里敢說，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沒……沒什么……一堆不要的廢紙……我正準(zhǔn)備拿去扔了……”

    林煙眉梢寒意結(jié)冰，也不揭穿他，踱步到放著藥的桌旁，端起一個空水杯，緩緩開口道，“那就好，希望程助理記住我的話，裴總養(yǎng)病期間，禁止任何打擾。否則，我可能會有些控制不住脾氣。”

    話音剛落，林煙手里的水杯，碎了。

    硬生生被林煙徒手捏碎了。

    程默：“……”

    裴聿城：“……”

    程默一陣嗆咳，驚慌失措地趕緊開口，“記得記得，林小姐……不，夫人您放心，我一定牢記，我這就走了，不打擾裴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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