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邦彥怒道。 “我要的是滅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滅口? 不管你是否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也不管你是否和他們同謀,既然你在這里又知道了這件事,那么你就必須得死,這就叫殺人滅口,除非你能讓他們放棄進京去告我,并且發誓不再與我為敵,否則他們死你也要跟著一起死。 把他們捆起來,然后帶到城外綁上炮彈沉珠江,話說這可不是我不夠仁慈,我已經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抓住就與我無關了。” 楊信說道。 “令斌老弟,你就答應楊都督吧。 黃玉崳沒安好心,他明明兒子在身旁卻慫恿你進京,就是知道此事必然不成,不過是哄著你當替死鬼,到時候你去敲登聞鼓,此事鬧起來有結果固然是好,沒有結果也能讓他出口怨氣。 可他知道多半不成,那時候楊都督會再對他下手的。 可你去就不同了。 你去就算不成他也可以置身事外說自己沒參與,是那你自己要進京給他訴冤的,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凈,令斌老弟,你就別糊涂了,別被人利用當槍使了。” 劉士斗立刻轉向陳邦彥說道。 “某所為者惟是非對錯,義之所在,不傾于權,不顧其利。” 陳邦彥說道。 “哈哈,這句話說的好,義之所在,不傾于權,不顧其利,的確算得上義士,來人,擺上酒宴,楊某與二位義士同飲。” 楊信突然大笑著說道。 好吧,這個無恥的家伙又在玩他那套挑撥離間的把戲了,不得不說他的陰險也的確令人發指了。 陳邦彥啊。 他還不至于把一個嶺南文天祥沉珠江。 說完楊都督把那封信雙手遞給陳邦彥…… “楊都督不怕陳某進京?” 陳邦彥有點不敢相信地說道。 “楊某所為無愧于心,你們的確可以說我荼毒士紳,說我橫征暴斂敲詐勒索,但楊某俯仰無愧,楊某頂著一身惡名,給陛下弄到的銀子要么給了遼東的士卒,要么賑濟災民。朝廷收入不足,但花錢的地方太多,撤了稅監就更不夠了,總得有一個人給陛下弄銀子,要不然難道逼得陛下給農民加賦? 楊某不想給農民加賦,那就只能出來給陛下弄銀子。 但楊某的銀子可不是給自己的,今年從葡萄牙人那里弄到的二十萬,全都給了山東地震的災民,數十萬災民沒有人餓死,靠的全是我在這里撈錢。包稅的四十萬全撥給了遼東前線,二十萬大軍在遼東,一年耗費近千萬,一年解京的稅收才幾百萬,這個窟窿全靠我給陛下填。 我不填士兵就得挨餓。 餓著肚子的士兵是打不過建奴的。 四年間遼東戰場由楊鎬的一敗涂地變成如今固若金湯,靠的全是楊某能給陛下撈錢,沒有我頂著一身惡名撈的銀子,這時候建奴恐怕已經渡遼河了。 只要士兵能吃飽飯,只要饑民不會因為受災賣兒賣女甚至淪為餓殍。 那你們罵我就罵我吧!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的確一進廣州就勒索了一大筆銀子,可我讓那些買不起米的貧民都能吃飽飯了,如果能讓天下人都吃飽飯,楊某倒是很樂意做這個奸臣。 至于陳老弟想去京城敲登聞鼓那就去吧,太祖皇帝立登聞鼓就是要人去敲的,如果連登聞鼓都沒人敢敲,那這大明才真完了呢!你認為我做的不對要告我是你的權力,我尊重你的權力,至于剛才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如果我連你去敲登聞鼓都阻止那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我可以做奸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