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個月后。 一輛嶄新的四輪馬車,急速行駛在直穿葛沽鎮的大路上…… 一條同樣嶄新的大路。 先將路基挖開然后夯實,再用人工敲出的一塊塊大致一立方分米左右石塊鋪底,中間用碎石和沙子將縫隙灌滿,而上層鋪的全是核桃大的小石塊,不過往返車輛行人帶來的泥土讓它完全變成一片硬殼,尤其是這樣的寒冬季節,馬車跑在上面恍如行駛在一塊堅硬的石板上。 “這是楊都督修的,拉一兩千斤的馬車走著都嘛事沒有!” 車夫自豪地說。 坐在軟墊上的宋應星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冷哼一聲。 同時楊信那陰險的嘴臉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旁邊同車的黃道周也是同樣的反應。 他們的考核已經結束。 宋應星沒通過騎射,但算術進了前三,所以事實上已經成為進士,哪怕會試失敗也沒事,因為殿試除非特殊情況幾乎不會再被淘汰,所以他這個賜同進士出身已經幾乎定了。倒是他哥哥宋應升兩項都沒通過,故此只能看會試成績,但就算會試被錄取也只能止步三甲,因為他沒有參加殿試的資格。 只能賜同進士出身。 如果會試不被錄取,那這次宋應升就只能落第了。 黃道周兩項全通過。 雖然只是勉強通過,但卻終于通過了,剩下只要會試被錄取,那么就可以參加殿試了。 不過這次騎射考試卻爆冷。 來自南方的舉子盧象升居然在騎射考核中奪得第一。 這個結果讓北方舉子很尷尬。 但南方舉子同樣尷尬。 因為包括文震孟,陳仁錫這些南方舉子的核心人物在內,百分之七十的南方舉子沒通過騎射,雖然騎射考核的標準已經很低,只要騎著馬在走馬中用最低的四十斤弓,射八步距離上的靶子能有五中一就行。 但是…… 百分之三十南方舉子根本就連四十斤弓都拉不開啊! 更別說騎在馬上拉開了。 更別說瞄準了。 實際上有近兩百舉子在馬背上奮力拉弓時候直接掉了下來,包括剛剛因為簽大義覺迷錄而身敗名裂的邵名世,最終南方舉子們的騎射考核場面無疑是很歡樂的。甚至還有一個舉子差點把報數的鼓吏給射死,嚇得那些鼓吏們紛紛穿上重甲全副武裝戰戰兢兢。在這種情況下,盧象升這個騎射考核第一的南方舉子,恍如蒼蠅群里的一只蟬般突兀,同樣蒼蠅們迅速與他保持距離。 至于算術考試的水平倒是南北不分上下…… 都不怎么樣! 但算術第一也是南方人。 一個此前名不經傳的湖州舉子。 茅元儀。 這輛新式的四輪馬車繼續在冬日的葛沽小鎮穿過,很快出現在他們視野的是一片造船場,這樣的天氣依然有部分工匠在工作,一排十二艘千料以上的新式戰艦正在建造,而且都已經接近完工。 “水師營的,之前那些都給了東江水師,水兵才撤回來,這些新的明年開海就能用上!” 車夫介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