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信疑惑地說道。 “大明朝六個進士就得有一個是常州府的,你說此地為何這么多做官的?” 衍圣公鄙視地說道。 “呃,難怪東林黨那么囂張。” 楊信說道。 “叔父,前面有個姓鄭的前來迎接衍圣公?!? 楊寰騎馬從前面跑過來,在岸上朝他們喊道。 此時楊信一行已經換乘運河船,畢竟這段運河就是一條直線,而且就算他可以帶著士兵一天狂奔到無錫,還坐著輪椅的衍圣公也不可能和他們一樣,索性在常州換上運河船。不過因為風向不利,速度很慢,估計今天很難到無錫,實際上這本來就是兩天的航程,運河本來速度就很慢,正常就是每天四五十里算多的,漕運的規定是從通州返回淮安六十四天,每天平均四十三里。 這還是空船的。 載貨之后每天平均也就是三四十里 運河真要算起來速度實際上和步行差不多。 也就是運量大,路上輕松而已。 “姓鄭?前面是橫林,橫林鄭家。” 衍圣公說道。 “對,橫林鄭家,鄭振先萬歷三十九年京察被罷官,至今依然居家,他弟弟病死在許州任上,不過其子是這一科的舉人,以鄭家學問,估計一個進士是跑不了,他們能來迎接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李承祚笑著說。 “他們家與東林黨很好?” 楊信好奇地問。 “楊僉事,這里的世家子細算都是東林黨,幾乎沒有一個例外的,鄭太初之子鄭鄤據說與被你笞責的文震孟是好友,不過楊僉事放心,他既然來迎那就不會失禮的。雖說迎的是衍圣公,但咱們是一起的,不可能撇開咱們,否者那就真是自己找死了,他們還不至于蠢到敢那么不懂事。” 陳承祚說道。 “哈,我倒是希望他們敢!” 楊信不屑地說道。 然而他的希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晚輩鄭鄤,奉家父之命恭迎衍圣公,恭迎豐城侯,恭迎楊僉事!” 岸邊一個三十左右的青蟲,畢恭畢敬地行禮說道。 楊信頓生好感。 “鄭公子倒是個識大體的?!? 他說道。 “楊僉事公忠體國,才是晚輩楷模!” 鄭鄤笑著說道。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會說話的。” 楊信說道。 就這樣他們一行被鄭鄤請到橫林。 不過是在這座小鎮外鄭家的園子里。 這時候江南這些官宦世家都喜歡修園子,尤其是蘇松常一帶因為富庶,基本上隨便一個有些實力的鄉紳都這么干,可以說這一帶遍地園林。這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精致園林,妝點著這片堪稱目前世界上最繁華的土地,直到二十多年后被建奴的鐵騎踏碎,整個這一帶完全變成血海滔滔。 鄭鄤之父鄭振先是朱賡當首輔時候的工部主事,但因為上了一份直發古今第一權奸疏罵首輔,結果被貶官,后來成為各黨惡斗的犧牲品,被自己一伙的東林黨給賣了,自此一直在家。這次估計是看到機會了,想趁機改換門庭,畢竟上次是東林黨把他當犧牲品,他弟弟在許州知州任上病死,鄭家終究不能這樣一直沉寂,鄭鄤又要赴京趕考,如果能夠抱上閹黨,那鄭家也就咸魚翻身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