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信忍無可忍地說。 “我自己在戰場上殺的建奴近百,宰了他們至少一個牛錄額真,與我一同去葉赫部的一名錦州軍戶,同樣斬殺不下三十,這就是建奴,難道李家那些跟著你們身經百戰的精銳還不如一個普通軍戶?野豬皮又如何?難道不是當年令尊賬下一個家奴?” 他緊接著說道。 李如柏兄弟尷尬地沉默著。 “二位,錢財這東西,有命花才是錢財!” 陳于階為虎作倀。 “唉!” 李如柏長嘆一聲。 可憐這對都六十多的老兄弟,被他倆折騰得眼看著都蒼老了許多。 當然,他們活該。 不是他們家玩寇自重,哪有野豬皮的今天。 “我算是被你教壞了!” 出來后陳于階哀嘆道。 想他一個從小圣賢之道熏陶出來的正牌生員,詩書傳家的江左世家吳門俊秀,自從交了這個損友之后,什么窩藏逃犯,打架斗毆,賄賂官員統統都參與過了,如今連偽造他人信件誣陷兵部尚書都干出來了,此刻他恍如一個剛在夜店狂歡完的乖乖女,帶著一臉醉意,衣衫凌亂地站在燈紅酒綠的門前驀然回首…… 我在哪里? 我究竟干了什么? “那只能說你文質彬彬的外表下包裹著一顆狂野的靈魂!” 楊信說道。 “狂野?” 陳于階意猶未盡地回味著。 “不過的確還是頗為快意!” 他說道。 “咱們接下來該如何?” 曹文詔問道。 “你寫信哄住熊廷弼,讓他以為這里什么都沒發生,你把那五百京營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告訴他們立功受賞的時候到了!” 楊信說道。 這很容易,盡管相距才不過一百來里,但熊廷弼對此時的沈陽還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幾次派文官過來視察都沒人干,硬逼著閻鳴泰北上,結果老閻在虎皮驛哭著回去了。氣得最后熊廷弼干脆自己過來,而且還親自帶著一千士兵跑到被毀的撫順關祭奠戰死的明軍。 而到此時為止陳于階算是第一個他派到沈陽巡視的。 “你還想干什么?” 陳于階警惕地說。 “炒花那么容易上套嗎?想讓他下定決心幫咱們,那得看咱們是不是真下決心反攻。這家伙也是個老狐貍,不見兔子不撒鷹,他不會給咱們當槍使,想讓他對建奴動手,只能是咱們真正反攻時候。相反咱們自己都沒這決心,他是不會傻到獨自去面對野豬皮的,他也沒這必要,所以必須得讓他知道,這次是熊廷弼親自率領大軍北上。這五百京營就是用來做這個的,我還需要個人假扮熊廷弼,另外你還真得偽造一下熊廷弼的信,但不用署名。他那里有熊廷弼的信,筆跡很容易對照,署名不署名這種事情以他們的風格不會在乎的。” 楊信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