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應詔訴苦說道。 “不好管你也得管,熊經略可是記住這次了,雖說沒做什么,但下一次要是你再犯在他手中,那少不了是要算總賬,他那尚方寶劍可不好惹。” 楊信說道。 江應詔一臉憂郁地點了點頭。 “楊兄弟,這情江某記著了!” 他緊接著說道。 他不知道楊信轉頭就去找熊廷弼拿他當笑話了,這根本就是兩個無良的家伙合伙演戲嚇唬他,熊廷弼的確不想要這支京營,想借此把他們攆回去然后留下他們的馬。不過在楊信和陳于階勸說下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資歷不夠,對遼東如李家這樣的軍頭缺乏威懾力,如果有這三千京營在身邊,那無疑想抓誰砍誰就一句話了。尤其是楊信所說的內部整肅,一旦開始大規模整肅勢必造成那些遼東豪強的反抗,這種時候遼東那些將領明顯不如這些京營的可以說近衛軍好用。 但嚇唬一下還是必須的。 盡管不太想得罪人,但江應詔也知道自己得做做樣子,當天晚上他就把最晚到達的五十多名士兵,直接綁在軍營外抽了鞭子,然后全部攆了回去。 剩下的騎兵狀態大變,一下子全都肅然起來。 第二天繼續北上。 熊廷弼依然命令京營必須在天黑趕到中后所,然后他就帶著親兵徑直走了,楊信和京營一起,包括陳于階也依舊同行。 不過這一次京營明顯開始拼命了。 他們一路狂奔到前屯衛,僅僅是略作休息喂飽了馬,就在江應詔的催促下趕緊啟程,硬是咬著牙堅持,最終在夕陽西下時候,完成了這趟一百二十里的急行軍,看見了遠處的中后所,這時候一些士兵已經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可能墜落了…… “看看,這男人的毅力就像女人的溝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楊信笑著說。 “我倒是聽那些傳教士閑聊,他們說泰西的女人,都是以露溝為美,而且用類似咱們女人主腰一樣的衣服把腰勒得喘不動氣,再把上面頂出大半個。而下面裙子卻用撐子盡可能撐起來,恍如倒扣的茶杯一樣,帽子上還得裝飾著艷麗的羽毛。甚至就連男人都是如此,而且無論男女都喜歡在身上綴滿一種飾物,他們叫,” 陳于階做思索狀。 這家伙顯然還沒累著,雖然他經常口口聲聲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但就憑他帶著雇傭兵追殺仇人的光輝歷史,那也不是什么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 “蕾絲?” 楊信給他提示。 “對,就叫這個蕾絲,你為何笑得如此詭異?” 陳于階說道。 很顯然他不知道這個詞在以后的特殊含義。 而楊信則保持著那笑容看著路邊,這里看上去一片沃野,到處都是茁壯成長的莊稼,路邊不少百姓在看著這支大軍的經過。這里的居民全都是軍戶,不過看起來日子過得并不怎么樣,這一帶在目前是無法種水稻的,而小麥和其他雜糧產量有限。 遼東實際上全靠關內的糧食。 這里的情況和宣大一帶差不多,本地有一定糧食出產,但卻遠遠不能滿足需求,必須依賴關內的補充,也就是那些糧商的運輸,這樣一旦年景不好糧價也會暴漲到一個夸張的數字。嘉靖年間最高紀錄八兩一石,可以說令人瞠目結舌,但同樣也是這一帶,在鹽法沒有崩壞的時候依靠著那些商屯,糧價低到比國家法定稅銀折糧還低一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