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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先生反問道。

    葉老不語。冷冷凝視先生。

    “我不是生活在象牙塔下之人。也不是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乖學(xué)生。”先生緩緩說道。“那年，您逼我殺妻，殺她滿門。我?guī)е鴥鹤尤澜缣油觥Ｎ也惋L(fēng)飲雪，與悍匪為伍。生存之道中，道德是最無用的?！?

    “而現(xiàn)在?！毕壬纳碥|微微前傾。

    一股令人如墮深淵的陰寒之氣，貫穿了葉老的心肺：“您卻要跟我講道理？”

    葉老無言以對。

    先生的步步緊逼，令他毫無反擊之力。

    他一步錯。

    鑄造了先生的嗜血、暴戾、毫無人性！

    而且，葉老根本無法反駁。

    講道理？

    倫理底線？

    沒人可以要求現(xiàn)在的先生，還能具備這些素養(yǎng)。

    他有，是良知未泯。

    他沒有，天經(jīng)地義！

    “您說?！毕壬??！澳遣皇翘^分了？您真的不該對我有如此高要求。我也做不到。”

    葉老嘆了口氣。

    他親手培養(yǎng)出了一個魔鬼。

    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結(jié)束吧?！?

    先生緩緩探出一只手。

    隔著茶幾，伸向了葉老的咽喉。

    他的雙手得以保存。修長而漂亮。盡管仍然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層細繭。但因為長期佩戴特質(zhì)手套。并不像楚云那么粗糙。

    四根手指捏住了葉老的咽喉。

    咕嚕一聲。

    葉老咽下一口唾沫。

    他并不慌亂，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他只是凝視著先生的雙眸。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深處！

    砰砰！

    就在此時，房門忽然響起！

    一把疑惑的嗓音傳來。

    “爺爺。您在嗎？”

    是葉教授的嗓音：“我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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