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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二十余便衣青年抬手，跺腳。動作標準。

    “敬禮！”

    砰地一聲響。

    孔少校抬手開槍。潸然淚下。

    楚云當(dāng)初離隊匆忙，既沒走程序，也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哪怕是孔燭，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而這一走，就是一年。

    這一年，孔燭還幻想過楚云能回來。

    他也許只是受傷了，需要休息，需要釋放。

    但再見面，她從楚云眼中看到的并非傷心，而是漠然。

    他不會再歸隊了。他走上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那就把今晚當(dāng)做告別吧。

    砰砰砰！

    如孔燭這般冷酷理智的人，此刻也情緒失控，接連開了數(shù)槍：“常回家！”

    楚云怔了怔，大步離開。

    出了大院，一輛瑪莎拉蒂總裁停靠在門口。車窗緩緩降落，露出葉教授美麗的臉龐。

    “上車。”她說。

    楚云猶豫了下。終于還是上車了。

    車廂內(nèi)很寂靜，只有葉教授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楚云靠著坐墊，表情平淡。

    “我剛剛聽到槍聲了。”葉教授看了楚云一眼。

    “沒事。”楚云點了一支煙。他今晚煙抽多了，嗓子有點啞。

    “都結(jié)束了？”葉教授聽出來了。遞給他一瓶水。

    楚云仰頭喝光了一瓶水，吐出一口濁氣：“結(jié)束了。”

    “你有這關(guān)系，為什么甘當(dāng)軟飯男？”葉教授抿唇道。“做什么不好？”

    “這世上有什么比吃軟飯更愜意嗎？”楚云反問道。“而且，我那點關(guān)系只是保命，又不能當(dāng)飯吃。”

    他說得很輕巧，但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事實。

    就連勛章都不能兌換獎金。楚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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