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楊心中忽然涌出一個念頭:為什么所有被蝕骨螢蟲叮咬過的人甚至是動物全都死了,唯獨他跟鐵牛只發作過一次,之后就再沒發作過?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白楊心里稍稍一轉,很快地,另一個更現實的問題,盤踞在了他的心頭:如果所有狼全都死了,那他之前所有的盤算,豈不全部都要落空了?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一眼瞅見他之前為救鐵牛而脫下來的那件外套被壓在一頭死狼身下。 此刻外套早就已經被狼血浸潤,但白楊想著他自個兒身上的狼血已經干透,這件外套倒是防備那女鬼附身的一副盔甲。 所以他撿起地上那件外套,感覺黏糊糊濕淋淋的讓人惡心。 不過白楊還是咬著牙將外套穿上,之后躡手躡腳續往前行。 事實上不管他怎么躡手躡腳,也不可能直接飛過那片鋪滿白骨的屋子。 而只要他踩上那些白骨,就一定會驚動爬滿白骨的蝕骨螢蟲。 可心中對蝕骨螢蟲強烈的恐懼感,還是令白楊本能地放緩腳步,短短十幾米的通道,他走了足足兩三分鐘。 終于,隨著腳下咯咯嚓嚓朽骨碎裂的聲響,本來漆黑的一間石室,驟然之間明亮起來。 無數泛著綠光的蝕骨螢蟲,瞬時間滿屋飄飛,閃閃的綠光映照得整間屋子綠油油的仿似魔窟鬼窯。 更有無數飛蟲,向著白楊臉上身上撲飛而至。 白楊明知撲打不及,干脆一低頭一彎腰,大踏步地向著石室對面急沖過去,幾乎是用飛射般的動作,鉆進了對面那個狹窄的地洞。 蝕骨螢蟲爬滿他的全身,但白楊顧不得理會,只是一手抓著撬棍,一邊竭盡全力順著地洞往前猛爬。 耳中似乎隱隱聽到野狼的低吼,白楊精神一振,很快爬過最狹窄的那一段,站直雙腿往前快跑。 遠遠地他看見前方光線通亮,映照著地洞頂頭最寬闊的那一塊地界。 那里果然有一只野狼—— 準確點說,是有三只狼,只不過有兩只已經死了,而且很明顯是相互撕咬而死。 另有一只身上也有傷口,但看來傷得不重,此刻它正在那一小塊地方團團亂轉嗚嗚低鳴,時不時地向上跳躍,似乎想要躍出地洞。 但那地洞足足有四米多高,人類尚且攀爬不出,何況是一只狼。 白楊不知道這只狼有沒有被蝕骨螢蟲叮咬過,不過看它情形就算被叮咬過,應該被叮得也不重。 五年護林員的經歷,讓白楊很清楚狼群的習性,在向獵物發起攻擊的時候,狼群往往會留下一兩只在遠處放哨。估計這只活下來的野狼,就是留在洞口放哨的那一只。 而隨著白楊漸漸走進亮光照射的地方,本來攀附在他渾身上下的蝕骨螢蟲,全都飛起來隱入黑暗,傳說蝕骨螢蟲畏光怕火,看來的確不假。 那只野狼卻于此時回過身來,立刻渾身毛發豎起,嗚嗚叫著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姿態。 白楊將手電筒裝進褲兜,雙手緊握撬棍,慢慢慢慢向著那野狼靠近,盤算著只要野狼撲了過來,他就當頭一棍將野狼打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