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寒殛焚心-《無量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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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不知他的心思,眼看就要取勝,誰知對方掌上綿軟無力,等他反應過來時,古劍平已經借著他這一掌之力飄飛出了十余丈遠。
陳安這才明白對方竟是要跑,他正打的開心,萬沒有放走對方的道理,連忙跨步向前追趕過去。
古劍平鐵了心要走,哪還會有絲毫猶豫。直接翻身一躍,竟從道邊躍下了萬丈懸崖。
陳安追到崖邊,但見前方一片云霧繚繞,更遠處則是黑漆漆的一片,哪還有人影,便絲毫停頓也無的直接跳了下去。
他可不是想自殺,這是仗著輕功高絕,而這懸崖又不是光潔絕壁,反而參差嶙峋,處處可以借力,陳安行走其間如履平地,不過片刻時間就到了崖底。
他又追了幾步,但見一道淺淺腳印向遠方延伸,陳安不禁嘲笑道:“這廝與我激斗良久,哪還能保持這等功力,當走的是另外一邊才對。”
他一轉首,果見另外一邊的雪地上的積雪凌亂不堪,如同被大風刮過。只是他與對方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既然對方一意逃避,他也沒有再糾纏的心思。兩條道路他都沒有去走,而是一轉身向山道回轉。便準備就此下山,找到欒城絮叨絮叨。
至于什么放虎歸山的說法,他卻是嗤之以鼻,他有自信這古劍平是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
要說起來,他的武功比之古劍平差了海去了。古劍平先是與葉圣言斗了一場,真氣虧損,又被自己這搏命殺招嚇得氣勢全無,宗師的實力半點沒有發揮出來,又忌憚暗司有其他幫手,心中怯了,更是不堪。簡單的說就是他怕死,空有宗師的實力卻無宗師的心性,要是讓陳安來評價,他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宗師,那江湖上偌大的名聲多半是捧出來的。
單打獨斗,公平比武輸的一定是陳安,但生死搏殺的情況下,就算讓古劍平伏擊占先手,死的也一定是古劍平。因為逃命、暗殺、偽裝、搏命心性……哪一樣陳安都強出他太多。
陳安不禁又想到與陸承均的最后一戰,現在回憶也是驚懼不已,那才是真正的宗師。憑他現在的內力武功也不敢放言在其手下撐過十招。不過兩者也有很大的不同,古劍平一看就是那種天資聰穎的練武奇才,一直被宗門庇護,沒有經歷過太多江湖險惡;而陸承均雖然也是上清劍派嫡傳,卻白手起家一手締造了明劍山莊,可見練武真正練的是心。
他搖了搖頭甩開這些無聊的想法回到山道,尋了個背風的所在,坐下調息起來。他與古劍平過了四百招余招,自然也虧損了些氣息,他暗司密探的謹慎性格讓他習慣了保持最佳狀態才行動。
功行周天,陳安長出了一口氣,始才站起身來,回到剛剛兩人相斗的地方。
此時天上有月,地上有雪,相映之下竟然亮如白晝,此間情狀,千毫畢現。剛才激斗時無暇顧及,這時看來竟是一片狼藉,地上縱橫交錯著劍痕爪印,連山壁都塌了大半。他雙臂伸出,爪影翻飛,又把這里爪的更是凌亂不堪。雖然他也不怕有人會從這些痕跡上探尋出他的招式,但作案過后,毀尸滅跡,這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了。
完成這些,陳安探首向山路上方看去,竟不見一個人影,此時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金玉軟骨香的藥力也早消散了個無影無蹤,他少年心性,不禁對自己的威懾力大感滿意,這才心滿意足的循著欒城留下的記號,追尋下去。
來時的馬匹已被落日山莊的仆役牽去了后院馬廄,他剛剛出來的時候是在門口擺的威風,若是再繞道后院牽馬,那真是威風掃地,于是此時只能硬著頭皮徒步下山。至于那匹馬反正是驛站的,丟了也不用他賠。
他施展輕功,向山下趕去,速度猶勝奔馬,循著記號來到了山腳小鎮。這怕不是有一二十里山路,欒城兩人竟走出如此之遠,實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但那記號還在小鎮之外,是一處林間木屋,應當是獵戶進山前歇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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