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在海州-《無量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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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這次來是做什么的?”張忠反問道:“陳都監雖然什么都沒說,只是讓我們去海州任職,但金鱗衛是什么人,整個暗司十七衛才幾個金鱗衛,一次性調動六名,說沒有大行動,只是監視,這話連傻子都不信。只不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罷了,明面上威嚇吳王,讓其不插手朝廷與北方之爭,暗地里降低其戒心,對付吳王本人。這種手段,哼。”
他最后以一聲冷哼結尾,不予評價,也不知其心中如何作想。
司空成也嘆息一聲,吳王堂堂藩王,手下也是能人輩出,未嘗沒有人能看出陛下心思,也就是說他們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兇多吉少,他也沒了與張忠斗嘴的心情:“唉,陛下是有點好大喜功了,但廷尉大人是個明白人,怎么也如此躁進?”
張忠面色木訥,但看待事情往往獨具慧眼,向司空成問道:“廷尉大人今年貴庚了?”
司空成不解其意,掰指算道:“當五十有七了,幾近花甲之年。”隨即便恍然道:“你是說……”
張忠點了點頭,看向地上薛遠的尸體,答非所問的道:“這薛遠今年六十有三,當真是人到七十古來稀,他若年輕二十年,就憑這套震空掌,我在他手下走不出百招。”
司空成也看著薛遠的尸體,心中明白,徐謙也老了,若不能在有生之年為陛下立下不世奇功,搏個封妻蔭子,很快也就像是地上的薛遠一樣氣血衰敗,百無一用。一切皆是欲望啊。
他煩躁的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這些與你我半點關系也沒有,還是趕緊上路,去海州要緊。”
張忠點了點頭,當先走了出去,司空成緊隨其后,在那里兀自嘟噥不休:“你說都監大人做個任務跑南疆這么遠做什么,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船舶司都監,不像我們沒頭沒臉的要隱藏身份進海州。他掛著朝廷命官的頭銜,還鬼鬼祟祟的繞遠路,真是奇哉怪也。”
張忠站定,回頭看著他皺皺眉道:“不該你問的別問。”
司空成頂嘴道:“我怎么就不能問,連陛下和廷尉大人我們都嘀咕半天了,他一個都監有什么不能說的。”
張忠眉頭越皺越深:“這個都監大人很不簡單,得罪了陛下和廷尉大人頂多丟職貶官,但得罪那位,很可能死的凄慘無比。外人不知道,我們同為暗司,還能不清楚嗎?你不是查過他的資料了嗎?”
司空成想到自己查的資料,心中一凜,但嘴上還是不自覺的質疑道:“沒這么嚴重吧,那些資料似乎有些夸大其詞了。”
張忠哼了一聲:“暗司殺胚也不少,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如此謹慎的,出身入死這么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對危險的本能感應。在他身上我感受不到絲毫殺意,只有一片平靜。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
張忠掰著指頭自問自答道:“一個殺人盈野的人,身上沒有半點殺意,那只有兩種可能:一他是絕世高手可以自由收斂自身殺意,二么……嘿”他賣了關子,語調轉而森然一字一頓的道:“二是他本就是個瘋子變態,根本不把殺人當回事,自然就沒有殺意。他還不到弱冠之年,當然不會是什么絕世高手,只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司空成似乎是被他的語氣嚇到了,臉色煞白:“你這么一說,我倒寧愿他是絕世高手了。”殺手不可怕,瘋子才可怕。那是個不可定因素,能讓人恐懼的只有未知。就像人們常說: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死人是不會恐懼的,只有活人才會恐懼。
一時之間司空成也失了談話的興趣,兩人稍稍善后,便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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