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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理解，我為什么不能理解？”韓楓嘴角帶著笑意，“無非是為了你的蒼天帝罷了，作為一個追隨者，你確實很忠誠~”

    “你根本不懂！”歲古空青用一種妖類獨有的兇狠眼神看著韓楓，“他的一生都在為了你們人族對抗諸神，從中州到四方，到處都是他與神族戰斗過的痕跡。一直從他的青年戰斗到了晚年……一個人類的生命相對于萬族來說真的太短暫了，就算他很特殊……也只是比普通的人類活得更久一些，而且……多出來的生命也只不過將之用來投入到了征戰當中。”

    “所以，你為他感到不平？”韓楓繼續問道。

    歲古空青卻是笑了。

    “不僅僅是不平，更是悲憤……他到了晚年力量已經開始衰弱，眾神以長生為誘惑邀請他加入神族，他拒絕了諸神的邀請，更以自身為封印將五大神主封印在自己體內，借著五神的力量維系壽命，想要帶著祂們進入永眠……但是，人類對權力的欲望卻是沒有窮盡的，七皇闖入了天帝宮，以他是個暴君的名義要誅殺他。”

    “如果他死了，體內的五神就會破封而出，但是那時候已經很虛弱的他如果全力戰斗同樣也會無法封印五神……沒有辦法，他只好借助著五神的力量進行了自我封禁。

    不同的神靈有著不同的屬性的神力，蒼天作為一個人類卻擁有比神靈更強的駕馭虛空的能力，他進行了自我封印，用神力編織出了獨立于特殊時空的神墟。以五大神主力量為根基的神墟只有借助五種同源的神力從外界開啟，可是又有誰能同時駕馭五種不同神力呢？”

    說著，歲古空青的目光看向韓楓。

    韓楓隨即一笑，點點頭：“我能。”

    “沒錯，”歲古空青回頭看了一眼背后的神墟大門，“我在命運長河之中不斷尋找，終于在無限種可能中找到了你，你有這樣的命運痕跡，甚至與蒼天本身也有過關聯，我只需要不斷推進，就可以將一起推動到這個地步……不知道多少年了，當年弱小的我也達到了神魔境，今天，我終于不用躲在他的背后了。”

    看著歲古空青這幅表情，韓楓又回憶起了自己曾經在時間碎片中看見過的蒼天帝誅殺神明的畫面，聯想著未來身告訴自己的話語，自己明白……事情未必會像歲古空青想的那樣發展。

    就在此時，神墟大門的那一邊，傳來了一道令歲古空青熟悉的聲音：

    “歲青，好久不見了。”

    聽見自己思念千萬年的人的聲音，歲古空青轉過身來，看見一道背影正在大門那邊背對著自己。

    是那個熟悉的背影，孤獨、堅定。

    不過，就在這一剎那之后，歲古空青的表情變了。

    韓楓看向大門那邊，同樣覺得不對。

    那里不是虛空的氣息，而是帶著強烈瘋狂味道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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