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去年北影畢業(yè)?”陳川問。 王甜雨點頭:“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shù)……” “這是什么?” “暈哦,《琵琶行》你不知道?沒上過高中啊你?”王甜雨笑起來。 “哦,這句誰記得?只記得最經(jīng)典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車子停在樂視體育中心,也就是原先的五棵松體育館外。 下了車,陳川跟王甜雨,倪昵,陳老師走進去。 人還不多,都是樂隊的人。 彩排一般都是試一下音,走一下臺的,看看有哪些細節(jié)還沒處理好之類的。 陳川和王甜雨在最前排坐下,緊挨著。 陳慧嫻站在舞臺上,等著樂隊老師進入狀態(tài),但是……遲遲沒有開腔。 有幾個零星的鋼琴音符響起。 陳川【鋼琴之王李斯特精通】,從專業(yè)角度來看,這鋼琴彈得一般啊,這是陳老師的樂隊? “怎么了?”陳川問。 “我去看看。”王甜雨爬上舞臺,別看她文文靜靜的,身手到手矯健,爬這一米多高的舞臺沒費勁,也不狼狽,輕輕松松一跳就上去了。 就這一跳,就看出舞蹈底子了,腰腹力量相當好,大腿也有勁。 王甜雨跟陳老師在交談。 過了一會兒,王甜雨走到陳川這邊,蹲在舞臺上,兩人距離也不遠,就一兩米。她道:“暈了耶,彈鋼琴的老師晚上跟京城的朋友去擼串,喝到胃出血,進醫(yī)院了,這算什么事呀?” “要緊嗎?不耽誤事吧?”陳川問。 “耽誤呀,陳老師都著急了,那是她自己樂隊的鋼琴師,合作好多年了。舉辦方找了兩個新的鋼琴師,但是陳老師不滿意,又去找了。陳老師想找杜自持老師,但是人家人在香江呢,遠水哪能解近渴?。”王甜雨也有些著急了。 陳川站起來,走兩步,左手輕輕一點舞臺,飄身上去。 王甜雨看著陳川上來的動作,驚訝道:“呵,好利索的動作,你這腰腹肌肉力量很強呀。” “必須的。”陳川一笑。 “有腹肌?”王甜雨看過來。 “十塊。” “十塊?搓衣板啊?”王甜雨驚訝,“吹牛!你上舞臺干嘛?” “救急,我來客串一下。”陳川走到鋼琴旁。 “你?你想玩一下啊,你會啊?”王甜雨輕笑,“想跟陳老師合作一下,過過癮?” “算是吧,我算是陳老師的半個粉絲,你問問她,我給她伴奏一曲成么?”陳川坐在鋼琴前。 陳川還真想玩一下,試試給天后唱將彈琴是什么感覺。 陳慧嫻看了這邊一眼,聽王甜雨過去說了,微微驚訝的看看陳川,隨后輕笑著點頭。 鋼琴旁有譜,是按照演唱會順序排列的,第一首是耳熟能詳?shù)摹肚шI歌》。 陳川試了幾個音,感覺這鋼琴的音質,比自己280萬買的那臺斯坦威差一點,但是也還行。 樂隊的鼓手,bass,鍵盤等都在臺下。 臺上只有鋼琴和歌手。 這足以看出來鋼琴的地位。 王甜雨站在舞臺旁,準備開始聽歌。當她聽到鋼琴的時候,她心里微微一動,她畢竟是畢業(yè)于北影,對于音樂還是天生的樂感的。 就感覺……這鋼琴聲,粗略一聽,沒什么。 但是就是這種“沒什么”的風輕云淡范兒,反而帶出了別樣的情緒。 這一瞬間,王甜雨聽著鋼琴,她的世界仿佛是只有鋼琴,以及淡淡的聚光燈旁,彈琴的人。 看著彈琴的人,耳旁飄蕩著音符,王甜雨這瞬間感到心里滿滿的都是孤獨。 像是孤單的飄零在海洋上的一葉扁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