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殺人叻,殺人叻!”蘭陵菜市口一片熱鬧。百姓們紛紛放下手中忙活,圍到臺邊去看蒙古人殺人。不一會兒,臺邊層層疊疊為滿了各式各樣的老百姓。一個個眼神迫切,看著殺人很是開心熱鬧。 只見臺上一撮胸毛身披紅衣的大漢,手里拎著一口好大的刀,一臉的橫肉,他就是街上最有名的劊子手了。據說他一刀斬下去,犯人會死的干干凈凈叻。監斬官是本地的縣官,是個蒙古人頭頂剃的光光的一臉大胡子,穿著金絲鑲嵌的蒙古袍,別提多神氣了。 四下戒嚴,兩排元兵槍對著百姓,把臺子圍成了一個四方。不一會兒,一幫軍卒拖上來一個披頭散發,刀疤臉的大漢,手腳盡失,猶自帶著血跡。 “殺了他!”臺下一個男子厲聲喝道。 “對!殺,殺,殺!”無數男女老少,指著臺上男人,似和這個男人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樣!要知道,在元朝,欠錢不必還債,殺人未必償命,只有報仇和反對朝廷才是罪無可赦,最終要永世不得翻身的。那這漢子是要報仇還是要造反呢?看樣子,他既是要報仇也是要造反,他報的仇就是家國之仇,他造的反也是要反對蒙古朝廷。 百姓此時對他是極為憤恨的,他們恨得不是他造反,也恨得不是報仇,恨得是他的死讓大伙等得太久。 臺上一個官員念叨,無非是罪人鄒普勝,行刺蒙古主人,破話和諧安定,危害蒙漢和諧,是無恥狹隘的,是卑劣齷齪的,是不被朝廷所允許的,今天斬首于市,以儆效尤! 雪娘放下手下活計,不接待食客,急忙跑去看市場,擠過過人群,見得鄒普勝被押在刑場。雪娘嬌柔的臉蛋應為昨天的事情,被大感丟人的韓三打得數不清的耳光,俏麗的容顏滿是血痕。 鄒普勝臺上俯瞰四周衣衫襤褸的看客,又看看臺上穿金戴銀的長官,呵呵一樂,血不住的從口里流出:“呵呵,髡賊索虜,害我百姓!!呸!” 惡姑娘高興壞了,手里捧著的大把的饅頭似即將有了生命一般,她早就買通了劊子手,等著人頭落地,把這些饅頭蘸了,天天吃,身上這毒瘡吃一吃準保就好了!:“殺啊,殺啊,快些殺啊!” 鄒普勝被解開了枷鎖,元官問道:“反賊!你可知罪!” 鄒普勝一聲長嘯,年及自己抗元至今,心中無所愧疚,之嘆這些百姓依舊被元庭麻木,扼腕長嘆不由的念出文天祥的詩來:“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獨雪娘在臺下掩面哭著,她深知自己救不了鄒普勝,又想起了辜云,心底更是一痛...她自昨夜被迷暈,又見辜云打了他父親,雖是知道辜云手臂因她被斷,亦不知當時真相,祖家兩個兄弟,很是會演雙簧一唱一和把事情全推給辜云;雪娘起初不信,可是此三人皆為家人,祖家兄弟軟硬兼施,說了辜云許多壞話,還說辜云是如何如何去迷暈他的,描摹細節之詳細如同親自犯案一般;謊話說的和真的一樣,雪娘被隱隱說動,竟然有三四分信了。 再看今日,鄒普勝被押上法場,雪娘心中更是憔悴,只道是辜云根本未去救人,一時間心中酸楚。 明晃晃的大刀舉過天際,咔嚓一刀,百姓一種叫好,好啊,好啊!鄒普勝的鮮血噴灑出來,大家看得好生熱鬧。 “哎呀!慢點流,慢點流!”惡姑娘和劊子手打了招呼,沖上臺區,拿著準備好的一包裹大饅頭,開始蘸血....饅頭蘸滿了,她跪在地上,緊忙慌張!“哎哎哎,不能浪費,不能浪費!”拿身子蹭著地上,用嘴唑這地面木板:“么!么!么!么!”這饅頭蘸了血,通紅害怕掉渣,惡姑娘又舔了舔地面,和美味似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