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金梅棄子逃生,這小辜云卻被這白袍大將逮住,晨曦雪谷之中,他一桿金槍挑起小辜云的衣服,遍看了這小子眉目,這孩子凍得發紫,忽然沒了什么氣息,傳喚手下拎來一顆頭顱四下比對,卻聽那蒙古大將道:“果然不是!這男丁和辜貴長得很像,應該是他的兒子!” 那大將金槍一甩把孩子擲道一個仆人手中:“這是辜貴的兒子,他立了大功,給他一個順水人情吧!”一個隨從抱走了小辜云,另一個隨從忙去收拾了頭顱,透過斑斑血跡,依稀辨認眉目,方才知道這頭顱的主人就是名聲赫赫的義軍統帥明王韓山童! 話說昨夜雪夜,韓山童于谷中深重劇毒,這毒原是這辜貴在入山偵查前遞給韓山童的;這辜貴將毒藥粉末涂在大拇指上,喝過那酒后,大拇指順勢摸遍了瓶口,將毒粉混入酒中;然后入山,其實這辜貴從去潁州之前便帶著介紹信來到脫脫府上,陳述他所見聞,脫脫心下大喜,便與這辜貴定計,讓他憑借關系混入義軍當中,充當內應事成之后許以高官厚祿,而今日之事也全是辜貴同脫脫等蒙古將帥定計所為。而辜貴所帶軍卒,也在入山之后被引入埋伏,全部死難。 這辜貴功成之后便趕快退回蒙古大帳,等著邀功,把什么趙金梅和小辜云一并拋到腦后,只是想起自己軍中財物之時,忙與諸位將官商議,定要護好他在軍中的財物,那白袍大將王保保是察罕帖木兒的養子,原名擴廓帖木兒,漢名王保保,他受了脫脫將令秘率一直部隊包抄伏擊韓山童于斬蟒庭是為統帥。擴廓帖木兒為防漏網之魚,詢問韓山童家眷之時,辜貴方才將趙銀梅、韓林兒說完了,才順帶說出二奶趙金梅和庶子辜云的事情,脫脫見得身邊諸位漢奸將官,為了體現恩德特意告訴辜貴二奶和小兒子都會給尋找。 辜貴深感恩德,叩首連謝,只覺得蒙古人對他好得無比,一輩子當狗都樂意。 話說韓山童夜負劇毒,率軍突圍,蒙古軍越圍越多,層層疊疊,兵甲在月光下盡是寒芒,無盡的寒芒,夾雜著炸藥的火光,很快將義軍吞沒大半。韓山童挺刀,躍馬殺入陣中,施展起金蟒大刀來,驅動體內金蟒功的威力,大刀被真氣充滿,猛砍狂劈,大刀所道之處,兵刃直接被真氣沖斷,蒙古大軍即便身披重鎧,但是刀鋒所落,也都被削成兩段!韓山童殺得興起,紅馬奔馳殺出重圍,不料自己劇毒難支,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捂著心口勉強應戰。猛見一員胡將,二馬交馳,斬落馬下,不由多想一隊長矛兵結陣并行,這隊士兵橫著排開,八矛齊戳韓山童胯下棗紅馬,韓山童攬住韁繩,手上大力猛拉,棗紅馬前足躍起向后一仰,大喝一聲:“喝!”手中大刀順勢劈下,卻見五六桿長矛一并折斷,韓山童躍馬砍殺,又斬了五六個蒙古兵!不料這蒙古韃子又山呼海嘯的擁了上來,心道這斬蟒谷,難道真要成為自己的埋骨之地嗎?旋即同劉福通道:“兄弟,你嫂嫂已經戰死了!” 劉福通黑甲長槍,沖殺出來連斬了六員敵將,去救韓山童,卻見的地上趙銀梅已經被砍成了血葫蘆。 “你帶著林兒快走!我身中劇毒,已然是走不了了!”韓山童將懷中的嬰兒拋給劉福通,劉福通心中苦得悲傷,卻見韓明王的戰馬周圍,有圍上來數層敵軍,層層包裹哪里能逃!韓山童一留下殘部為劉福通斷后! 劉福通將小韓林兒系于懷中,拱了拱手:“哥哥,保重!”帶著嬰兒殺出陣仗,一路驅馳! 然而義軍在雪谷出口被蒙古軍堵得嚴嚴實實,劉福通縱馬沖入陣中,七進七出都,都無法突圍,卻見蒙古陣中飛出一員大將,手中一把大斧,與義軍李武,崔經相斗,定睛一看正是元軍大將八禿,只見八禿手里大斧子,大開大合,勢大力沉,李武崔經雙槍并舉,竟然不是對手。占到二十回合,八禿大喝一聲,一斧劈死李武,崔經撥馬就走,被快馬趕上攔腰斬斷! 劉福通大怒抖擻長槍,躍馬大戰,這八禿大斧子用得鬼神莫測著實厲害,劉福通上未舉槍,八禿一斧子就唰的一聲奔面而來,劉福通剛一招架,但覺雙肩欲沉,這八禿又是一斧!武林高手過招,兵刃不過是身體的延續,絕世高手過招,有無兵刃無甚差別,那大斧幾番進攻盡數著了劉福通道牽絲勁拳勁的威力,劉福通影影綽綽刺出幾槍,八禿遮攔不定,斧槍相撞,只道這劉福通槍中藏著一股怪力,讓人難以招架!不如實打實的劈回一斧。 這斧子攔腰就劈來,劉福通翻身策馬附身下去,這大斧子唰的一聲就從肩頭甲片劈過,再往下半寸比要了劉福通性命。然而這半寸空擋劉福通早就心中有數,他附身下馬正覓得八禿韃子的破綻,一臂抱住馬背,身體卻從馬腹鉆出,未等八禿一招劈完,劉福通從馬肚子下面提槍猛戳!長槍早到八禿腋下,噗呲一聲!將八禿一槍給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