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演播廳之外風云激蕩,但是演播廳之內(nèi),卻絲毫沒有收到影響。 作為這一場風暴的引發(fā)者,此時的李世信已經(jīng)重新?lián)Q好服裝,登上了舞臺。 《霸王別姬》第二十四幕,在戲里戲外的風云涌動之中,開始了; 沒有從一而終的霸王,讓蝶衣徹底的傷了心。 他走了,離開了這座生活了小半輩子的四九城。 他來時,被母親拉著穿越熙熙攘攘的長街,塞進了戲園子做了幾年的學徒,給師哥當了二十年的虞姬。 他走時,只拿著一個小包,孑然一身的路過頤和園盛放的荷花。 他又回來了。 再回來的時候,已是人到中年。 可人到中年的蝶衣依然是蝶衣,即便是滿身風霜帶上了黑框眼鏡,也依然掩蓋不住眸子里的風韻。 再次回到京城,他第一個到訪的便是小樓家。 大雨滂沱的段家,此時正在進行這一番徹頭徹尾的大掃除。 掃除的內(nèi)容不是灰塵,而是四舊。 蝶衣?lián)沃陚悖谛羌业拈T前止住了腳步——他看到了屋子里面的火光,聽到了大雨掩蓋之下小樓和菊仙正在說話。 “還有什么東西可燒?” 屋子里,菊仙將一個剪紙臉譜扔進了火盆。 小樓踟躕著,從墻上摘下了當初蝶衣用身體為他從袁四爺那換來的寶劍。 他捧著寶劍看著火盆,遲遲沒有撒手。 “你還想留著它啊?交了吧!” 菊仙催促了一聲,小樓依然沒有撒手。 “隨你,那就藏起來,藏嚴實嘍!” 小樓點了點頭,從床上捧起了一套紅色的嫁衣。看到那讓自己從一個妓女變成了一個妻子的行頭,菊仙一怔。 她默默的接過,當著小樓的面穿上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菊仙幸福的笑了,她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了兩只講究極了的玉杯,又拎起了一瓶極不講究的玻璃瓶二鍋頭。 “干嘛?怎么想起喝酒來了?” “想喝一口,反正這倆玉杯也沾了四舊,留不住了,不如再用一回。” 蝶衣在窗外看著。 屋里的兩人滿了兩杯酒,干了。菊仙又倒,兩人又干。菊仙再倒,這一回沒有干杯,她將劣酒一飲而盡,順手把杯子摔了個粉碎。 小樓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氣將酒飲下,也狠狠的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兩個身影,頭挨頭靠在了一起。 “小樓,我怕。我夢見我站在一個高臺上,四外都是白云,我想往下跳,往下跳。” 聽著妻子帶著哭音的訴說,小樓將頭靠的更近了一些,他安慰著菊仙:“你跳啊,我就在那呢。” “你不在那兒,你不在那兒!小樓,你不會不要我了吧?小樓。” 發(fā)了瘋似的,菊仙章魚一般保住了小樓。 兩個身影緊緊相擁,似乎都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窗外的蝶衣轉身,他重新回到了大雨之中走出了院子。 已經(jīng)中年的蝶衣,走進了當年的戲園子。他站在堆滿了藥箱的池座里,他走到對面包廂停下,撫摸著那些他熟識的東西,他微微的笑了。 他的頭上,是殘破不堪的戲院屋頂。 隨著第二十四幕結束,特別是看到小樓和菊仙破四舊的景象,直播間內(nèi)知道這一段歷史的網(wǎng)友們,炸了! “不要,不要,不要......劇情肯定不會是我想象的那樣!那樣的話,太殘忍了!” “蝶衣,快走!不要回來,這一次的浪潮,不是你以前遭的那些難能比的!你之前遭遇的哪些是人心壞了,這一次是人心瘋了啊!” “為什么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回來?蝶衣,快離開這個地方,我他媽求求你,蝶衣,快走啊!” 然而就在一群沙雕網(wǎng)友為了蝶衣而抓狂之時,第二十四幕結束時暗下去的舞臺,突然被打成了高亮! 嘭。 隨著一盞探燈打亮,坐在一只孤零零的椅子上的小樓,遮住了眼睛。 他的腿上,放著的是那把本應該被銷毀,卻被他留下的寶劍。 很顯然,他沒按照菊仙的囑咐把劍藏瓷實,被人搜出來了。 “這把劍哪兒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