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不不,一年多之前我作為駐京津代表,賴小月先生當著京城士紳的面唱的那一出《擂鼓戰(zhàn)金山》實在是讓在下印象深刻。于桑,不知賴小月先生在里面嗎?” 山本笑的愈發(fā)燦爛,可投向堂屋的目光,卻陰兀了起來。 可是馬上,一道佝僂著的身影挪騰了一步,擋在了他的前面。 “嘿呦,你說小月啊!唉,我這個徒弟命不好。薈萃樓那一場演出后不久,就害了風寒毀了嗓子,唱不了戲了我們成家班留著也沒用,就打發(fā)走了。您要問我她在哪兒,那可就不知道了。許是......去投奔他爹了?要說小月兒這親爹,可真不是個東西。小月十三那年為了口大煙,就把這孩子賣到我們成家班了。這孩子嗓子雖然毀了,可是模樣還算排場,投奔他爹的話,估摸著也就被換了嫁妝了......可憐的孩子,也就才二十.......” 于文山絮絮叨叨個沒完,山本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臉上沒了和善的山本,仿佛讓院子里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一片死一般的安靜,就彌漫在了成家班大院之中。 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 緊接著,一個小二瘦弱的身影羽毛一樣鉆進了院子。 “師父!我回......” 一聲清亮亮的童音沒完,就被滿院子站著的日本兵給驚到了。 突然闖進來的小豆子,將山本凝聚在于文山臉上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他笑了。 “小孩子,你,過來。” 重新在臉上堆砌起和善的微笑,山本對傳信歸來的小豆子招了招手。 可是看著眼前身著土黃色軍裝,腰間挎著槍盒子的山本,小豆子卻害怕的看了看于文山,沒動。 眼見著跑的滿臉大汗的小豆子咕嚕咕嚕的吞著口水,望著滿院子的日本兵兩股戰(zhàn)戰(zhàn),于文山急了。 “你這孩子!” 三步并作兩步,他一把拽住了小豆子的胳膊,揚手就是兩個巴掌。 “都說了外面兵荒馬亂,不讓你亂跑,讓你不聽說!讓你不聽說!” 當于文山第三個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一只帶著白手套的手,擋在了小豆子腦袋上。 手的主人,自然是山本。 “于桑,小孩子貪玩常有的事情。何必生氣呢?” 在于文山緊張的目光中,山本使勁兒一推,將他的手推開了。然后,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塊巧克力,蹲在了小豆子的面前。 “給,小孩子。” 看著豆大的汗水在額頭滾滾滴落的小豆子,對遞到面前的巧克力視而不見一般,山本拱了拱手上的巧克力。 “給,糖,甜的,吃!兜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