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流轉(zhuǎn)的鏡頭，寒暑的變幻都顯示著距離小月紅的死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是在下了戲之后的長夜里，女孩兒們?nèi)匀粫r不時的想起這位曾經(jīng)班子里的驕傲。

    主家給戲班子預備的大通鋪上，累了一天的女孩兒們有的已經(jīng)沉沉睡去，有的則還壓著聲音，偷偷說的說著悄悄話。

    這其中，就包括小月和師姐小云。

    很明顯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長夜中的攀談，在深夜之中，對未來的展望和現(xiàn)實的困境做出交流。

    兩個小小的被子掀開了個口，然后湊到了一起；

    “師姐。”

    “嗯？”

    “你說，人死了之后會不會有靈？”

    “大晚上的，說這個干嘛，怪滲人的。不過說來......應該是會有的吧，沒見師父每天都會給師公和月紅姐上香么。不過也沒準兒，你要說人死之后有靈，那怎么沒見著我娘保佑保佑我？見天兒的在這苦參參的戲班子里，也見不到個出路。”

    喵嗚~

    小云正說著，窗外響起了一陣貓兒的叫喚。

    兩個小被窩被突然小孩哭聲一般的野貓給嚇得一抖——兩個小被窩湊得更近了。

    “師姐，我最近總能想起月紅姐來。”

    “她都走了一年多了，你想她干嘛？”

    “今兒這出《桃花扇》還是月紅姐當初教的呢......今天唱這一出，我在臺上就總能想起她來。師姐.......我一直沒跟你說，月紅姐死的那天晚上我去祠堂找她來著。”

    “我知道。”

    “哈？”

    “我也想去來著，可是等著等著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不過你走的時候我知道。后來怕師父知道后生氣，就一直沒敢提起來......那晚上你們說什么了？”

    “我問她愛上了個騙子后不后悔。”

    “她怎么說？”

    “她說......她只是命不好賭輸了，可是不后悔。”

    “哈~~~唉，想那么多干嘛？你不會是長成了，也想男人了吧？”

    “呸！”

    兩個小被窩扭打到了一起，發(fā)出一陣壓著聲的咯咯嬌笑。

    笑鬧完了，小月的聲音再次惆悵了起來。

    “師姐，你說戲唱不了一輩子。男人又靠不住，以后我們怎么辦？”

    “哈~~~”

    一個長長的哈欠過后，懶洋洋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