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孫連城那出來,回到趙瑾芝的家中,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今天的封箱演出成功,老孫頭的興致很高,頻頻向李世信勸酒。 要是平常,對于酒這個東西李世信是真的沒癮,不過黏在今天氣氛好,也就適當的放寬了些原則多喝了兩杯。 平時不喝酒,這冷不防的貪了杯,惡果就顯現出來了。從戲園子里出來的時候李世信還沒覺得怎么樣,但是下了車進了院子,就感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喉嚨里也像是遭了大旱,干的仿佛喉嚨里的粘膜都要龜裂開來。 看著李世信低著頭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直打晃,趙瑾芝趕緊讓安小小進屋倒誰,并將他扶到了藤椅上。 “你看看你,不能喝酒還喝那么多干嘛?” 李世信之前也不是沒醉過酒,和別人喝完酒之后就話多變態不一樣。在醉酒的狀態下,他只是覺得四肢不管用,平衡能力變得差勁而且頭暈的很,但思維卻是異常的清晰。 所以他一直認為,所謂的酒后失德,不過是早就有失德的想法,只是趁著醉酒這個借口發揮了出來而已。 聽到趙瑾芝的埋怨,李世信微笑著擺了擺手,掐了個劍指:“人生太閑,則別念怯生。太忙,則真性不現。故君子......不可保身心之憂,亦不可不耽風月之趣。” 李世信搖頭晃腦的掉書袋的樣子,將有些氣惱的趙瑾芝斗的撲哧一笑,十分氣卸去了八分。 “你倒是一肚子的歪理。” 使勁兒的將李世信耷拉到了椅子外的身子扶正,趙瑾芝使勁兒的點了點他的腦門兒。 李世信說的是《菜根譚》里的一句。 意思就是說這人如果太清閑,雜念就會不知不覺的產生。但是如果太忙碌,又會使本性不得施展。所以一個有德行的人,既要避免身心受到外無影響而產生憂慮,也不能沒有生活的情趣。 “這怎么能是歪理?”接過了安小小遞過來的溫水,李世信輕輕啜了一口,抬頭看了眼趙瑾芝,嘿嘿笑道:“造化以四時的變化來調和萬物,使得萬物生生不息。人也是一樣的,上天賦予人靈明之性,如果不能用來節制身心,那是作踐自己。可要是活的太死板教條,倒也無趣。” 看著李世信笑吟吟的樣子,趙瑾芝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你是喝多了酒,連累我和小小伺候,反倒道理全是你的了。” 不理趙瑾芝埋怨,李世信微微一笑:“什么時候走?” 趙瑾芝一愣,可再看李世信眼中的透徹,笑了。 “本想著明天走的時候再跟你說的。這一段時間在忙的事情辦的差不多,明天要去畫個句號。然后......可能會有一些爛攤子,要回滬海那面處理。” 整個一天,李世信就察覺到了趙瑾芝的心不在焉。 不過忙活封箱演出的事兒,沒抽出時間詢問。 想想這一次來京城,趙瑾芝倒是已經和自己還有一群老粉混了一個多星期,按照以往這個女人神出鬼沒的風格,該是到了離別的時候。 聽到趙瑾芝的回答,李世信點了點頭。 剛才那一番話與其說是為自己辯解,倒不如說是給趙瑾芝聽的。 在京城休假一個多星期,趙瑾芝幾乎大部分的時候都不知道在忙活著什么。這不禁讓他擔心起這個女人不太確定的身體情況。 之前華旗集團的動蕩鬧得沸沸揚揚,幾次登上了娛樂圈和財經頭條,關于華旗高層動蕩的各種猜想比比皆是。 可自打趙瑾芝回到蓉店之后,仿佛是一個火藥桶的華旗風波倒是叫了暫停一樣消停了下來。這讓李世信不得不懷疑,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現在聽到趙瑾芝的回答,他心中大致有了數。 “鑰匙我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你和小小安心住下。話劇團的事要是有什么困難,你隨時聯系我,我爭取開演的時候趕回來。” 面對趙瑾芝的囑咐,李世信擺了擺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