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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你猜怎么樣，這小子給每個人看過手相之后，全都是一樣的話——哎呀老哥，你這命相好啊；長命百歲，福壽綿長！”

    “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后來大家伙一說。這小子來來回回就會這么一句話，就這么，干脆管他叫福壽綿長了。”

    聽完王玉明說了李世信這外號的緣由，趙瑾芝深深的看了看李世信，笑了。

    沒錯，這倒像是李世信的作風。

    面對王玉明的調笑，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翻了出來數落，李世信笑道：“你們知道個屁！”

    “咱老李當年也是師里出了名的俊后生。那些衛生員和女兵天天圍在我身邊，讓老子給她們看手相。那是真想讓我給算嗎？那就是瞧咱老李長得好看，想跟咱老李套近乎！

    你們這群今天見面明天不知道死哪兒的大老爺們兒，過來瞎他娘的湊熱鬧，老子能咋說？那就長命百歲，福壽綿長唄！”

    “額……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王玉明一愣，時隔幾十年終于知道了這外號背后的原因，樂不可支：“虧我當初還他娘的真以為老子命好，給我媳婦寫信的時候還說；寶霞呀，會算命的同志都說啦。你男人是長命百歲，福壽綿長的命。你在家好好等著，不用惦記。”

    學著當初寫信的模樣，描述完了信的內容，王玉明兩手一拍，一攤：“他娘的……原來是你小子隨口胡謅！哈哈……”

    樂著樂著，王玉明的笑容就凝固了。

    李世信以為是王玉明想起了當初的戰友，便擺了擺手，將酒杯舉了起來：“不說這個，老哥。我那會兒在后方，沒事兒的時候幫著通信員整理信件，哪一批都有你給嫂子的家書。嫂子現在怎么樣？挺好的吧？”

    面對這個問題，王玉明將手中的酒杯慢慢放到了桌子上。

    “老李，我剛才不知道晚上在那打鼓的就是你。在半道堵你，就是為了這個事兒。”

    “我把你嫂子……看丟了！”

    李世信還以為是老戰友開玩笑，“凈扯淡，你老哥當年帶著一個排的兄弟，在前邊能大雨天頂著轟炸守住彈藥車拿了個三等功。還守不住老婆？”

    “是真的。”

    說著，王玉明老人從放在凳子后的大背包里，掏出了一沓傳單。從里面抽出一張，默默放到了李世信的面前。

    一雙老眼里，泛起了淚花。

    “你嫂子她，真丟了。”

    ……

    那是一張相當精致的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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