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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小看了造化鼎和昆侖鏡!”
錢晨反省道:“不能因為它們被太一吊打,就小覷了它們。”
“鼎姐和鏡鏡還是很厲害的,這一次她們的手段便是我也瞧不出什么破綻,開辟這方世界的時候,我有意模仿太上合道的狀態,本來是準備由我親自來試探太上如今的狀態。但她們出手,卻生生利用大天魔尊號這一舊天禁忌,搞出了可以逆斬天道的刑天之道。”
“這等堂皇正道的手筆,我都比不上。”
“要是我來……”
錢晨想了想,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一些邪門的點子,充滿了魔道智慧。
不禁自我批評道:“錢晨啊!錢晨,你都成了什么了?一動腦子全是歪門邪道的點子,還有沒有點正道棟梁的的樣子了?”
同樣擁有圓滿級數的虛實道果,錢晨的道行就遠遜于造化鼎和昆侖鏡,不談昆侖鏡任意挪移時光,幾乎全知,穿越時空,幾乎全能的本事。
錢晨算計慕容垂還需要花費些小心思,若是有人執掌昆侖鏡,扭曲慕容垂的命運,修改他的人生和玩一樣。
便是一個練氣修士,若是擁有昆侖鏡,斬殺修成元神的真仙也只需要穿越到真仙還未出生的時候,動動手指而已。
昆侖鏡的時空道果,幾乎不受任何因果、大道、神通、法術的限制,錢晨懷疑道尊之下,都無法抵御昆侖鏡改變的時空……
而造化鼎,錢晨至今沒有摸到她的底。
但此番創世造人,還有地仙界遠古女媧神藏的傳說,造化鼎至少可以修改一個種族的天賦、神通,甚至能決定種群的壽命,稟賦,智慧等一切先天存在。
太上開辟元神之道,而造化鼎之中至少也隱藏了一個和元神之道幾乎同等的大道。
昔年五色神族洞開神藏,先天稟賦無比強大。
長生不死,智慧無盡,滴血重生,不死不滅,靠的應該就是造化鼎藏起來的這條大道。
如今妖族的先天神通,乃是萬劫不磨妖軀的傳統妖族大道,亦是走在這條路上。
“難怪妖族現在也走上了太上的元神之道,傳統的妖族大道掌握在造化鼎手中,還不如太上斬情至公至正來的安全呢!人族神藏盡毀,只怕也是從這條大道入手。”
“鼎姐和鏡鏡作為隊友,真是安心,但她們如果聯手起來對付一個人……”
錢晨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也沒信心逃得出這兩個壞東西的算計。
拋去這些顧慮,錢晨沉下心來,提筆在宣紙上揮毫。
酣暢淋漓之間,一個踏山帶風,回首顧盼間煞氣撲面而來的吊睛白額神虎,幾乎脫紙而出。
將神虎圖交給烏鴉,吩咐道:“掛在門口!”
天地間那股浩浩蕩蕩,仿佛烘干一切,讓萬物焦灼的熱風就被隔絕在了羅廟之外。
“神虎圖能擋得住女魃之威,但刑天五神陸續歸位之后,就不是區區一張神虎圖能阻擋的了!”
錢晨微微思忖:“女魃出世,第一個引來的,必然是直沽九河上游的那條龍妖,畢竟女魃、應龍相互吸引,這場大旱也必然會迎來應龍驅趕大水,漕幫和天理教攜帶龍牌龍票去尋找九河龍神,笑死,根本不用他們尋找,九河龍神已經要來了!”
“黃河河妖,我本以為是那石人,如今看來,確應該是太古瘟蝗對應的瘟蝗之災的神只,不知是以青牛現世,還是依舊以石人顯化。”
“但它攜帶的刑天之器,必然是黃河兩岸,億萬年來饑餓,瘟疫帶來的深重苦難的具象。”
念頭至此,錢晨都有些動容,黃河固然是祖水,母親河,但它帶來的苦難太深重了,在黃土地上流成了河,匯聚成了海。
這片苦海傾倒,誰又能阻攔?
而黃河兩岸,黎民百姓的反抗精神又太過煌煌,如火如荼,只怕真的能將天道斬下,讓眾神俯首斷頭。
“海外之妖,應該是撼地神牛,或者撐天巨鰲的象征顯化,昔年媧皇斬巨鰲四肢以撐四極,造化鼎開天之時,亦在月球之上斬去血肉母樹的主干,以撐起剛剛開辟的世界,支撐眾生。”
“后來她將那株無比邪異的血肉母樹扔入了深海,形成了深海中無數邪神的母體。”
“我本以為她是為血肉之杯母,cos克蘇魯神話體系。現在看來她分明是在完成撐天神鰲的孕育秘儀。就如同九眼火魃變旱神女魃一樣,洋船栽來的海外邪神也將蛻變為血肉母神,代表地震和海嘯的災難。”
雖然造化鼎的手筆一如既往的大,但對于血肉母神,錢晨還是不太擔心的。
“比起黃河代表的苦難和反抗,地震海嘯的災神,哪怕加上幾分克蘇魯神話的混亂和邪異,也是不夠看的啊!”
“女魃、應龍、石人、母神……”錢晨最后提筆寫下‘通神’兩個字。
“加上兵戈……這場的審判,將以我的死亡的序幕拉開。”
“刑天五神,即是對我行刑的兇器,亦是造化鼎和昆侖鏡對我重新封裝大天魔秘箓的幫助,這可比我原本準備的五大支柱更好。”
“那原本準備的支柱便可轉移到支撐這個世界本身上來。”
“知曉了大天魔尊號,力之終極……不,暴力道果的本質,那么符箓的封裝便能更加完善,我要趕緊重新修改鏡片上的大道紋路,交給昆侖鏡流片。”
“元始道祖封印大天魔尊號,已經達到了此方天地允許的極限,代表魔道的極致暴力、恐懼、怨恨等等大道對人的支配。”
“可以說僅憑我如今對于大天魔尊號的理解,便堪稱魔道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大天魔。但元始道祖雖然保留了一部分舊天的天帝業位,卻必然不希望舊天的禁忌太過影響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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