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除魔令下,寸草不生!-《明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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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女妓看著手里那顆閃動著精光的貓眼寶石,整個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兩圈,她尖叫起來:“尊客快請進來!玉兒萼兒,快來伺候諸位貴客啊!要一桌酒菜上來,軍爺你們愛喝什么酒啊?”
田承嗣一把摟著她,湊到櫻唇前笑道:“最愛口中蜜酒,待會你用這張嘴喂我!”
“我們十五個兄弟,你叫四十個姑娘來!”
女妓遲疑道:“四十個姑娘啊!軍爺,你包下我這是夠了,但其他姑娘,也是要體己的!”
田承嗣抓了一般各色的寶石塞到她胸脯里,大笑道:“我們是東平郡王手下的人,這些只是打賞。待會,你們去郡王府上結錢就是,郡王是什么手筆,還會短你們這些?”
“今天的姑娘,彩頭雙倍!”
………………
這小院里的花廳已經收拾了出來,里面坐滿了穿著公服的盧龍軍校尉,這地方小了一點,數十人就坐滿了,許多姑娘都只能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數個身著錦繡胡服的女子,在畫鼓聲中,跳起了柘枝舞。
女妓的舞姿變化豐富,既剛健明快,又婀娜俏麗。舞袖時而低垂,時而翹起,正是詩中‘翹袖中繁鼓,傾眸溯華榱。’的華美。
女妓快速復雜的踏舞,腳上的錦靴踏在軟榻上,使頭上、身上佩帶的金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應和著鼓聲。輕盈柔軟的舞姿讓河北的軍漢們目不轉睛。
“長安,真乃天上神都!”田承嗣飲著身旁女妓送上的醇酒,猶如琥珀夜光的美酒,在玉盞之中蕩漾。
醉倒了這里所有的盧龍軍人。
田承嗣心中激蕩起了強烈的野心和貪欲,這么美好的長安,這么繁華的神都,為什么不屬于他。為什么他還要回到那血腥,荒涼,都是骯臟的契丹和溪人的河北?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將主安祿山沒有說出來的一些東西,此時,貪婪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身旁的田乾真站了起來,他圍繞著那女妓急行,腳步隨著開始變得急促的琵琶畫鼓聲開始舞動,他忽而猶如靈動的鳥雀一般飛躍跳騰,忽如矯健的奔馬一般踩著急促多變的騰踏舞步。
安祿山身軀肥大,卻跳的一手精彩的胡騰舞,他平日里一副坐臥都困難的摸樣,唯有上陣廝殺和跳胡騰舞的時候,才顯露出敏捷到不可思議的身手。
他的屬下當然也精通胡騰舞。
田乾真隨著旁邊吹奏橫笛、彈奏琵琶,敲打羯鼓的鼓點,飛騰跳躍,伴隨著旁邊轉動的柘枝舞,將力量和柔媚,勇武和妖媚,猙獰和祥和,種種具有沖突的氣質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融入了這盛世的繁華中。
這時候,旁邊伴奏的女妓樂聲就是一變,原本的熱烈舞曲,突然帶上了一絲迷幻和妖媚。
或許是酒意,或許是這宛如幻境的舞蹈,田承嗣感覺身邊的喧鬧笑聲,起哄和調笑,都漸漸的抽離,化為若有若無的一絲幻感,這宗如同酒醉一半的暈眩,讓他眼神有些昏花。
這時候,他好像聽不見遠處胡玉樓中傳來的笑鬧聲了。
周圍好像變得很安靜,就連身邊的聲音都若有若無了起來……
“我好像有點醉了!”
田承嗣看到舞蹈的田乾真也露出了迷醉的神色,此時眾人在燈火中搖曳的影子,扭曲了種種奇怪的模樣,一位年老一些的女妓端著一瓶金觥,她的影子投射在屏風上,背后出現了六條尾巴!
田承嗣心中一驚,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這一切突然又恢復了正常。
但他修成的幻魔眼中,原本修為平平,甚至未曾筑基,不過尋了一些養氣法門練出了一些駁雜內氣的女妓,周圍的香氣,酒氣,這歌舞帶來的迷幻氣息,都不斷的朝著她們匯集。
在他的幻魔眼中,那些靠在他手下軍漢身上,任由他們不斷占便宜的女妓,赫然都顯露了不遜于他們的高深修為。
這般潛藏修為的手段,正是陰陽和合宗的秘法——
周流陰陽,和合六虛!
將自身的修為真氣周流虛空,散布到虛空之中,與天地結合化生陰陽,自身為陰,真氣為陽。以自身的陰眼,吸附散布的陽氣,形成一只在天地間暢游的陰陽魚。
原本這是一門雙修秘法,將男女雙方的真氣散布虛空,以自身神魂為陰陽魚的魚眼,散布周流的氣息化為陰氣陽氣。圍繞陰陽魚眼輪轉如太極,雙方真氣神魂雙修,卻不沾染真陰真陽的雜氣。
乃是一門非常上乘的雙修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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