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鬼狐異類,多是人情-《明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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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疑惑,但錢晨還是寬慰他道:“這人都死干凈了……也難有麻煩,不過你這地方漸漸露了行跡,怕是不再安穩,還是快些轉投它處吧!”
老狐喏喏道:“我就不該放縱它們去偷那些人祭祖的酒。跑去嚇那路過的樵夫。”
錢晨在肚子里暗笑,原來狐貍宴飲是這么一回事……
結果老狐罵完一句,哭得更慘了:“但我幾個兒子,這一回死了一半,再也沒有人去偷酒給我喝了……”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錢晨看了也要有些默然,這老狐貍痛惜家人,看得出來真情流露,真不像禽獸之輩。
而那梅山教的邪徒,暴虐殘忍……讓錢晨一時間竟然難以分辨誰更具獸性,誰又有人性之光了。
幾只小狐嚶嚶的從墳里跑出來,圍繞在老狐膝下,先前錢晨所見的兩只白狐也在其中,再出來的幾只大狐就是狐狐帶傷,許多傷勢還頗重,錢晨微微有些動容。看得出來,這些小狐能如此平安,定是大狐拼死相護的原因,而老狐雖有些狼狽,卻也完好無損。
尊老愛幼,卻是難得。
一群狐貍在老狐的率領下,拜謝過錢晨相救之恩,就要銜草背囊,準備搬家離開。顯然是嚇得狠了……要連夜逃走。錢晨猜測,應該也有畏懼梅山教,出門避禍之因。錢晨將那頭陀殘尸之上的儲物袋撿出,捏著鼻子拎著儲物袋一角查看。
里面只有一些衣服,許多錢財,還有一些雜物,有用的只有一本道經,一個葫蘆和幾章符箓。
“我身上的儲物袋是妙空給的東西,需提防一手,日后這些東西都要換掉,道門的儲物法器,元始道喜歡用乾坤袋,靈寶道更愛用劍囊收納雜物,我太上道常用葫蘆。這邪徒囊中的紅皮小葫蘆頗有一些靈氣,可以祭煉成儲物法器。”
錢晨隨手把葫蘆系在腰間,收起道經符箓,將儲物袋扔給老狐道:“里面有些療傷之藥,你們搬家也不方便,這袋子就送給你們罷!”老狐自又是一番千恩萬謝不提……
看著老狐攜家帶口的倉惶離開,就連幾只小狐貍都背著如自己一般大小的花布包裹,趁著夜色匆匆往山中遁去。錢晨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轉身唱道:“花妖狐魅,多是人情,忘為異類。貪虐邪徒,獸性昭然,幾無人心……如此荒誕不情,何為人耶?”
聲音漸漸遠去,錢晨身影也混入了夜色中。
錢晨尋了一個荒僻的地方,將龍雀環中禁劾的百鬼邪虎幡放出,隨手用七煞幡壓住,這時候他才看出來這妖幡之上禁制極為粗陋,只能說勉強是一件法器,全靠其血腥暴虐,殘忍無道,反到有些威力,但比起七煞幡來只是下等。
這法器品級,不全看威力,這邪幡乃是用一只妖虎的遺骸所煉,憑著妖虎統御倀鬼的本能,以妖虎為主魂,統御百鬼,可以說大半威力都是憑借妖虎的本能神通,加之煉成之后,又害了許多狐鬼做倀,所以威力不差。
但禁制粗陋,便難以制鬼。
這等邪道法器,憑著鬼物之威,若是不能劾制那惡鬼,等于養虎為患,故而越是邪道法器,越注重制魔之道,威力與克制平衡,才是道理。
這頭陀的一桿妖幡,在他身死之后如此輕易的反噬主人,可見品級極差,就算不被錢晨所殺,早晚也會死在自己的法器手上。
這樣的污穢之物,錢晨都不大愿意用的,便用七煞幡消磨小半個時辰,將那桿妖幡同其上鬼虎一并毀去。
“這梅山教頭陀如此殘暴,法器中都不敢禁劾人魂,可見這晉國還是有正道秩序的。但此人身上煞氣深重,顯然也不止有一條人命了。又可見那梅山教管教并不嚴厲,這妖虎生前修為定然遠勝于他,他卻能將妖虎煉幡……說不得還是有些背景的。”
“我問那老狐左近有什么修行大派,他說的名字,我卻一個都不知道。莫非是我在樓觀道沉寂太久,那些威名赫赫的宗門,都和樓觀道一樣煙消云散了?上清宮,少清劍派,正一龍虎玄壇,玉虛宮,昆侖派,大須彌寺,雷音寺,三仙島……九幽、血海……上古巫教。”
“看那妙空被追殺的戰戰兢兢的樣子,莫非都是梅山教這樣的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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