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星君,此事不必鬧的如此僵硬,”南極仙翁看了眼文殊,溫聲道,“而今南洲局勢已定,眾凡人將士因此而免死,各地黎民為此可早幾年安生。 廣成子雖有過錯,但他也是護教心切,還請長庚、哦不,星君大人,看在闡教的情分上,給闡教再多留些顏面。” “呵。” 一直沒開口的瓊霄見自家姐夫動了怒,此時也是忍不住站了出來,抱著胳膊道: “二師伯的大教莫非是開了染坊,要這么多顏面作甚? 我姐夫已將此事說的明明白白,前因后果清清楚楚,廣成子犯了事就是犯了事,闡教這么包庇,那我當真是要為我截教死在南洲的弟子鳴不平了。” 多寶道人背著手,隆起的小腹輕輕晃蕩,正色道: “這個,貧道來說幾句題外話。 廣成子師兄負責主持闡教教務,當年又是人族軒轅人皇之師,不應不知自己一應行為是哪般后果。 這是不是被劫運控了?影響了心神?” 龜靈圣母柔聲道:“廣成子師兄雖斗法不算道門弟子前列,但自身道境也是可的,大劫劫運若是如此厲害,咱們怕是早已中招。” “師妹言之有理。” 多寶道人看向下方廣成子,皺眉道:“那為何,廣成子師兄會做這般事?有點故意挑釁人族的意味了。” 南極仙翁順勢道:“不如請星君解開廣成子禁錮,聽他如何言說。” 李長壽此刻卻沉默了,靜靜坐在云上,閉目思索。 截教眾仙今日前來,其實主要目的是為李長壽撐場面,倒不是非要來跟闡教打生打死,畢竟斬圣之后,兩教已不必分生死。 但闡教仙見狀,還以為李長壽不敢讓廣成子開口,自是紛紛呼應。 那普賢真人一句:“便是要給廣成子師兄定罪,也當聽一聽廣成子師兄的辯解,此間說不定有什么誤會之處。” 赤精子沉聲道:“廣成子師兄素來行事有度,不太可能做出這般事,應是要詳細詢問。” 其他闡教仙也各自開口,紛紛言說應當讓他們大師兄分辨幾句,說一說詳情如何。 他們闡教此次雖理虧,但若有什么隱情,也不會影響教內(nèi)弟子對大師兄的感官。 唯獨太乙真人,此刻禁不住嘀咕一句: “怎么感覺,還是不要讓大師兄開口的好。” 不少闡教仙紛紛朝太乙真人怒目而視,太乙真人后退半步,躲在了一直沉默的玉鼎真人身后。 李長壽睜開雙眼,并未多說什么,自身坐在云端、抬手畫下符印,對廣成子屈指一彈。 廣成子身周飄起陣陣仙光,一抹虛影自仙軀之上現(xiàn)行,先是抬頭看向云上,微微皺眉、嘴唇輕抿、即刻又恢復成了冷漠面容。 他道:“長庚師弟,這就是你法力神通強橫之后,對師兄的態(tài)度?” 李長壽淡然道:“今日便是法力神通不如師兄,也要找?guī)熜钟憘€說法。” 南極仙翁立刻道:“廣成子,星君大人言說你以仙法干涉俗世,謀害人族人皇,此事你可認?” 廣成子淡定地點點頭,言道:“若那帝辛也算人皇,貧道確實如此做了。” “大王如何不算人皇?” 妲己抬頭怒視廣成子,一雙妙目滿是幽恨,“大王身負人皇氣運,三界仙人何人不知? 你勾結(jié)宗親、蠱惑祭祀、陰謀布局,以周國諸侯為刀、假天子之名、丹藥鑄就魔兵,逼得我家大王自焚!” 文殊定聲喝罵:“妖婦休要胡言亂語!” “喲,還妖婦,”瓊霄翻了個白眼,“都是一條生靈大道造化的生靈,裝什么裝?” “瓊霄!” “安靜。” 李長壽身周泛起層層道韻,一聲看似平淡的話語,卻讓眾仙齊齊啞然,道心甚至都有些寧靜。 不少兩教仙錯愕的看向李長壽,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青年面龐,道心不由悸動。 李長壽道:“妲己休要再開口。 廣成子,我且問你,妲己所說之事,你可認?” 廣成子淡定地點點頭,言道:“認。” “可有隱情?” 廣成子道:“并無隱情。” 李長壽眉頭一皺,淡然道:“若如此,本神定你謀害人皇之罪責,破壞南贍部洲凡俗平穩(wěn),動搖天庭威信、不顧天道安穩(wěn)。 削你頂上三花、取你胸中五氣,再打入六道輪回,九世不可修行。 你可心服?” “你!” 廣成子面色一變,盯著李長壽,冷然道,“長庚師弟,莫要做的太過!此間之事,你我最是清楚。 這帝辛合該有此一劫,貧道不過因勢利導,又有何大錯? 天命于周,周本自該興。” “或許闡教信天命,我人教可不信,人族也不信,”李長壽凝視著廣成子,“人族能走到今日,靠的不是所謂的天命。 你曾為帝師,應明此理。 你說此間之事,我最是清楚,那不如就說一說、講出來,讓在此地的仙人都聽一聽。 帝辛到底為何必須死,你又為何如此迫不及待!” 廣成子元神微微攥拳,又立刻松開,一言不發(fā)注視著李長壽。 “師弟,你若去做那般忤逆之事,莫要將道門也拖入泥潭。” “師兄你代表不了道門,我也代表不了道門,”李長壽身周現(xiàn)出淡淡威壓,崆峒印的虛影在背后凝成,一條煌煌大道鎮(zhèn)壓而下! 這大道,凝不屈之意志,傳不服之信念! 其名人道! 于天地間恒久而存,卻第一次具象顯露的人之道! 李長壽嗓音如洪鐘大鼓,自天地間震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