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師祖您說笑了，弟子哪里敢跟您斗法。” “長庚，貧道確實忌憚你，單單是你手中掌握的天道隱秘，就可讓貧道無比被動。 偏偏，你又成了遁去的一。 貧道也有失算之時，本覺得你脾性膽小怕事，怕死之極，沒想到……哈哈哈！ 妙，妙啊。 能讓貧道看走眼，自遠(yuǎn)古而來，你是生靈第一。” 李長壽：…… “師祖，我是真的怕死。” 李長壽沉吟幾聲，繼續(xù)道：“但我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我在舉手之勞的范圍內(nèi)見死不救。 修道追求超脫，洪荒天地只允許一個生靈完全超脫，邁入混元無極圣人之境。 弟子對此位，自也是有所覬覦。” “哈哈哈哈！超脫之事，不過謊言罷了！” 鴻鈞道人扶須長笑：“貧道一直覺得，你對超脫并非那么渴望。 甚至，你原本的目標(biāo)，應(yīng)當(dāng)只是修成大羅，而后就去混沌海中找個地方蹲起來，不被關(guān)注、不被矚目，活到?jīng)]意思后了此殘生。” “知我者，師祖也。 有段時間確實這般想的。” 李長壽正色道：“那師祖您呢？ 師祖如今與天道綁定，與天地本源融合，師祖已成了這個天地的化身，天道都要服從師祖的意志。 師祖要尋的，還是超脫嗎？” “所謂超脫，不過是盤古神給我們這些追隨者留下的美夢罷了。” 鴻鈞面容上流露出無限感慨： “人人都說貧道是贏家，其實真正的贏家只會是你老師，也只能是你老師。 你老師為盤古神元神所化，執(zhí)掌陰陽無極大道，為三清之首，當(dāng)年若非貧道壓制，你師已走向了太清無極之境。 而今，你老師又有你這般弟子跳出了貧道的掌控。 無數(shù)歲月啊，貧道自開天辟地后，無數(shù)歲月的謀算與守望，緊要關(guān)頭，竟就要被你這般毛頭小子幾句唬人的話語所毀掉。 貧道心中何甘？” 李長壽笑道：“師祖太高看弟子了。 弟子不過，是站在了一位位哲學(xué)巨人的肩膀上。” 鴻鈞默然，靜靜凝視著李長壽，突然在袖中拿出了一面玉牌。 “大劫免死令，天道最高權(quán)限，可保云霄不死。” 鴻鈞道：“以此做個彩頭吧，你我今日憑空斗法，若你贏了，此物就歸你，貧道也無法違背這個許諾。” 李長壽沉吟幾聲，問：“何來憑空斗法？” “隨便拿出你一張底牌，說出來就是了，不必做。” 鴻鈞笑道：“若你能讓貧道感覺異常難受，陷入絕對被動，貧道就愿賭服輸，再與你來一場憑空博弈。” 李長壽：…… “想必浪前輩死后，很久都沒人跟師祖您打牌了吧。” 鴻鈞：…… “不斗也罷。” “哎，師祖，”李長壽抬手將那玉牌納入手中，感受著其上蘊含的天道規(guī)則，笑著將它收入寶囊中。 鴻鈞笑道：“這般自信？” “既然您想驗一驗弟子的底牌，弟子若是退卻了，那就不是一張玉牌的問題了。” 李長壽正色道：“弟子想讓師祖知道，弟子并非虛張聲勢。” “講。” 李長壽仔細(xì)斟酌一陣，道：“弟子能用來對付天道的第一張底牌，正是九污泉。” 鴻鈞默然無語，聽李長壽慢條斯理、一字一句道來： “九污泉的說法，無法確定是從遠(yuǎn)古開始流傳，還是從上古突然出現(xiàn)，但大能大神通者盡皆知曉九污泉，甚至有時還能感受到九污泉之力。 傳聞中，九污泉承接生靈私欲之污穢。 生靈私欲越大，九污泉便越難以壓制，故天道降下大劫，約束生靈之力，不然九污泉就會傾覆整個天地。 這是洪荒人盡皆知之事。 但這其實是道祖您混淆視聽、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罷了。” 李長壽隨手招來一縷水汽，手指沾著水汽，在面前石板上畫了一條線，而后在下方畫了九個小圓圈，上面畫了一個較大的圓。 “九污泉的說法漏洞頗多，但煉氣士大多會覺得，自己境界不夠、參悟不透。 這里面有個致命的漏洞，就是自遠(yuǎn)古打碎洪荒的大戰(zhàn)之后，生靈之力總體是呈下降之趨勢，九污泉若是汲取生靈私欲之力存在，為何會越來越多？” 道祖沉聲道：“那是因為九污泉自身怨力并未揮散，一直在積累。” “若真如此，師祖您所選的道路，是站在天地的立場。 師祖定會在九污泉之力無法毀滅天地之前，就讓九污泉傾覆釋放一次。 此前您已親口承認(rèn)，生靈在您眼中不過是真靈的投影，一批消逝一批還可再生。 歲月對您沒有意義，您所見的不過是歲月長河上的浪花罷了。” 李長壽毫不留情的戳破道祖之言，“師祖，你我今日當(dāng)開誠布公，且聽我說完吧。” “善，”道祖閉目凝神，面容再無波瀾，聽李長壽繼續(xù)言說。 李長壽道： “弟子于是就開始比較、對照，利用自己能確信的少量信息，試圖還原出一個真相。 很快弟子就發(fā)現(xiàn)，確實是有生靈私欲、惡念匯聚成污泉一說，但那個地方洪荒人盡皆知。 血海。 血海曾在遠(yuǎn)古盛極一時，就是因生靈之力對應(yīng)的污穢之力，在大地最深處匯聚，生靈之力在遠(yuǎn)古末期達(dá)到了巔峰，超出了天地所能承受的極限。 冥河老祖一戰(zhàn)，血海被天罰蒸干，但血海再無法繼續(xù)擴(kuò)張，只能勉強(qiáng)維持原樣，其原因就是生靈之力已遠(yuǎn)不如遠(yuǎn)古時期，無法再產(chǎn)生那么大的血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