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娘娘,并非對您不尊,我覺得娘娘依然小覷了天道之力。” 李長壽正色道:“天道近乎全知全能,道祖每一步棋都有最少數(shù)重考慮,有些話我當(dāng)真不敢多說。 但娘娘放心,這次我不會跟天道、跟師祖,有任何不愉快。 相反,我跟師祖在這件事上,最后應(yīng)該會達(dá)成共識。”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媧娘娘禁不住抬手扶額,輕吟幾聲:“你當(dāng)真跟老師一般,太讓人捉摸不透,算計一層套著一層。” “娘娘,您稍后自會知曉。” 李長壽對女媧娘娘輕輕搖頭,溫聲道:“我才積累多少年歲,肯定不可能有什么撼動天道根基的計劃。 而且天道如今的增長速度……娘娘您應(yīng)該能感受到,并非生靈能夠阻攔。 這天地,從浪前輩生死,早就失衡了,他實在是浪費(fèi)了太多資源。” “人族當(dāng)真……” “娘娘我不會危急人族,也不會利用人族半點。” 李長壽定聲說著,嗓音中帶著十二分的堅定,“我只是想用我自己能做到的方式,試著均衡一下天道。 不牽連人族是我的底線。 同樣,道祖如果以人族逼迫,我不會如娘娘一般低頭。 若人族被屠戮,我會把罪落在天道身上,與天道不死不休,卻不會因為人族無緣無故的死傷而停下自己的一切計劃。 娘娘,我們畏懼的、我們不敢的、我們在乎的,都是敵人會利用的。 想要與天道相爭,就要做好成為天道那般存在的準(zhǔn)備,堅守自己的立場,無所不用其極。 想要去搏一線生機(jī),就必須有足夠的賭注,哪怕生靈一敗涂地。” 女媧眉頭緊蹙,許久說不出話語。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知道,”李長壽笑了笑,低頭看著面前的畫作,“我跟娘娘其實不算太熟,我其實缺少一部分對洪荒人族的歸屬感。 但娘娘,在我老家,您就是不容褻瀆的神話符號。 今日在此地所見所聞,已讓我失去了對天道最后的希望。” 女媧道:“你斗不過老師。” “若真如此,那我就離開洪荒,”李長壽低聲道,“總之,我必須去一搏。” 女媧反問:“你想掀起圣人大戰(zhàn)?” 李長壽默然,心底默默加了個字眼…… 【不止】。 “等到一切謎底揭開的那一日,我希望能得到娘娘的理解,只是理解就好。” 李長壽將面前的書頁整理好,又鋪開新的畫紙,繼續(xù)低頭畫作。 他道: “還請娘娘替我看好南洲局勢,若闡教十二金仙登場,就通知我一聲。 穩(wěn)妥起見,我盡量提前趕回去,路上估計還要遇到師祖給的試煉。” 女媧不由默然。 好家伙,已經(jīng)開始教她做事! 行吧,看在這家伙已經(jīng)成了人族希望的份上,忍他一手便是。 李長壽偷偷觀察了下女媧娘娘的表情。 估摸著,娘娘心底正在懊悔,一時沖動將她此時的境地展露給了李長壽看,堂堂圣人就很沒面子。 閣樓中再次安靜了下去,女媧娘娘將歲月流速再次調(diào)整為二比一,坐在那有些出神。 她明明,是要阻攔李長壽回南洲干涉大劫。 但此時卻泛不起任何阻攔他的念頭。 不利用人族、不依靠人道對天道進(jìn)行均衡,到底如何才能做到? 如今天道之力已是壓過了六圣之力,封神臺中的孤魂越多,天道之力就越發(fā)強(qiáng)橫。 這并非是單純一名高手實力加持在天道; 正神就如‘陣基’,他們可組成一個大陣,籠罩整個三界,讓天道對天地的掌控有質(zhì)的飛躍和提升。 這才是封神大劫最大的意義。 歲月在飛快流逝,南洲大劫逐步升級,天地間一片風(fēng)聲鶴唳。 終于,聞仲自東海請來了十天君,報之前截教門人弟子被殺之仇,十天君商議一陣,在西岐軍前布置十絕陣,限期百日。 若百日內(nèi)闡教破不開十絕陣,他們就直接挪移大陣,覆滅周軍。 十二金仙中,黃龍、文殊、普賢、慈航四位高手率先趕來南贍部洲,琢磨如何破陣。 圣母宮中。 女媧娘娘嘴唇蠕動一二,還是低聲道:“闡教那邊,十二金仙出場了。” “嗯。” 李長壽答應(yīng)一聲,手中畫筆絲毫不亂,畫完了最后一朵火蓮花,輕輕舒了口氣。 大功告成! “娘娘,這應(yīng)該是我最用心摘抄的畫本,”李長壽將畫紙裝訂成冊,注入仙力,將畫本層層包裹。 “希望這個故事能溫暖娘娘疲憊的心靈。” 圣母娘娘眉目間帶著幾分嫌棄,“咦,這種話在書上看還好,說出來略微有點惡心。” “是真的,”李長壽有些無奈地道了句,“娘娘為人族做了很多,但人族卻不能為娘娘做什么。 如果我畫的這些東西,能解娘娘一些疲乏,能讓娘娘開心一下,我真的愿意多畫一些。 之前我曾以為娘娘對人族…… 是我不知情而錯怪了娘娘。” “好了,”女媧目中劃過少許黯然,“一個個都是這樣,想要算計人的時候,不是煽情就是講大義。 我真的只是因為一時興起,捏了些土人陪著我罷了。 說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療養(yǎng),什么也不必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