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凌霄殿前,李長壽站了一陣。 看著眼前云海翻涌,看著各處天兵天將來回巡邏,眺望著遠(yuǎn)處仙山,略微有些出神。 已經(jīng)足夠了吧。 感覺那道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已消失了,道祖應(yīng)該已采取了行動。 ‘煙霧彈……’ 李長壽背起雙手,駕云趕往自己的太白宮,心底細(xì)細(xì)思量著道祖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 道祖手中能動的棋子著實太多,可以通過大劫干預(yù),也可以通過彌勒這種工具人暗中搞事,更能隨便給幾位圣人點許諾,讓幾位圣人為他奔波。 尤其是有個迫切需要在螻蟻身上尋找自信的第六圣,仗著‘圣人不可死’的默契,定會在稍后的大劫中蹦來蹦去。 偏偏,大多數(shù)情形下,還只能看著他干瞪眼。 簡直了。 李長壽搖搖頭,嘴角露出少許意味深長的微笑,駕云飛的更迅疾了些。 忽而來了少許詩性,李長壽心底吟誦兩聲: “山高高不盡,抬手接天穹。 若為周全故,不負(fù)穩(wěn)健名。” 嘖,好濕,好濕。 可惜不敢誦讀出來,只能心底暗戳戳地明一明志向,而后再重啟空明道心,壓制自身情感,重新審視從此刻到趙公明之劫的各種布置。 勝算:九成八。 準(zhǔn)確來說,這次應(yīng)該是九成九了。 小小的突破了下自己,達(dá)到了史上最高的勝算,畢竟這套靈光一閃、視角轉(zhuǎn)換,算是妙筆偶得的計劃,能給天道送一份大禮,也能讓道祖徹底安心。 若是此后的每個階段,自己都能找到這般破局之法,也就不必跟天道五五開了吧。 勝率不過八,動手是呆瓜。 勝算不過九,生死邊緣走。 當(dāng)然,這只是洪荒生存指南,不適用于其他生存環(huán)境,僅代表壽家之言。 “星君大人!星君大人!” 背后傳來一聲呼喊,正要進(jìn)太白殿的李長壽頓住身形,轉(zhuǎn)身看向了后方化作虹光疾飛而來的天將。 稍作等候,這天將便單膝落地,跪伏在白玉臺階之下,朗聲道: “星君大人!圣母宮仙子已入東天門,圣母娘娘想請您去圣母宮一敘,叮囑一二事。” 李長壽緩緩點頭,溫聲道:“起來吧,天庭沒這么多跪拜的規(guī)矩,讓那位仙子過來就是。” “是!” 那天將定聲應(yīng)著,起身匆匆而去。 圣母…… 李長壽先是微微瞇眼,眉頭也跟著緊皺了起來,目中神光略微有些閃動,又輕輕一嘆,目中滿是安然。 罷了,畢竟是圣母娘娘,自己當(dāng)尊還是尊的。 大拇指對著小瓊峰的方向輕輕按壓,小瓊峰之上的大陣重重開啟,正抓著一把紙牌的混沌鐘鐘靈怔了下,將混沌鐘本體推到了靈娥身后。 靈娥歪了下頭,皺眉道:“鐘姐,你這么看牌有點過分了。” “呸,咱還用看牌?跟你師兄的約定啊約定,他應(yīng)該是要外出了,現(xiàn)在特殊時期,咱要有隨時帶你跑路的準(zhǔn)備!” 靈娥眨眨眼,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一旁熊伶俐不由舉手示意:“我呢我呢!” 鐘靈嗤的一笑:“你就原地投敵,在天庭做個大力神什么的,沒大問題。” 熊伶俐:…… 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 且說李長壽在太白殿中等了一陣,那名圣母宮的仙子在兩位天將護(hù)持下,駕云到了殿門前。 這仙子也算是熟人,自是當(dāng)年在姜府住了些年歲,見證了姜尚榮華富貴前半生的圣母宮仙子,此刻打扮得如出水芙蓉,向前盈盈一拜。 “拜見星君大人。” 李長壽笑道:“是娘娘要我去圣母宮?” “嗯,”仙子柔聲道,“如今人族正在大劫中,娘娘掛念頗多,想請星君大人去圣母宮中一敘,有幾件事叮囑。” 李長壽笑道:“既如此,這就動身吧。” 言罷便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 那仙子不料李長壽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禁不住眨眨眼,小聲提醒道:“星君大人,您最好是本體過去……” 李長壽笑著拉開衣袖,手指在手腕一點,一滴泛著淡淡金光的鮮血沁出,又被他傷口吸納了回去。 大成圓滿且摻雜了諸多道韻的八九玄功氣息,平靜中醞釀著狂暴,規(guī)則之下涌動著無盡的力量。 只是那滴血,似乎就可撕破乾坤,鎮(zhèn)壓金仙、大羅。 圣母宮的這位仙子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低頭做了個云舟,李長壽笑著搖搖頭,隨手在面前畫了個圓圈,圓圈緩緩擴(kuò)散,其外便是熟悉的虛空。 那里已是圣母宮之外。 “這邊快些,”李長壽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仙子愣愣地快步趕來,小心翼翼地邁入圓圈之中,已是跨過了天庭大陣、跨過了五部洲邊界、到了五部洲之外的虛空內(nèi)。 李長壽從后跟來,袖袍輕輕揮動,乾坤如水流匯聚,那‘圓圈’平靜地消失不見。 像是沙灘上留下的足跡,被海浪溫柔地填平。 開門遁·簡化版。 那仙子禁不住小聲問:“您現(xiàn)在……啥境界了。” “普通大羅,”李長壽含笑說著,“道境只是表象,也是一種束縛,真正變強(qiáng)的路徑,其實是去感悟大道,與大道共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