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非有意而為,與你這弟子也無冤無仇,若是要因此取我性命,那我也是不服的!” “好一個伶牙利嘴!” 石磯火冒三丈,抓出白骨劍、手持九節(jié)鞭,對哪吒斥罵一聲:“誰是你阿姨!” “呃……奶奶?” “你這小子,今天我打定了!” 石磯立刻就要出手,一直躲在側旁的太乙真人忍不住跳了出來,對著石磯嘲諷幾句。 后面的事情,也就如石磯所說那般,石磯出手要打太乙,太乙一狠心直接祭起了九龍神火罩。 可不同的是,神火罩光芒閃爍時,天邊已有道道流光,闡截兩路仙人,都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石磯不大不小算是截教一號人物,就這般被打殺了可還行? 截教仙當即大怒,欲殺太乙,這位真人淡定的一笑,言道: “洪荒德行千千萬,截教道友占一半,石磯對貧道出手,貧道莫非還要站著被打不成?” 截教群仙怒斥太乙強詞奪理,兩教第一場大戰(zhàn),就此拉開序幕。 待李長壽的紙道人趕來,此地眾仙已是各自退去,分做東西而立,廣成子與多寶道人齊齊現(xiàn)身,各自于陣前對峙。 兩教陣前,數(shù)十具尸身也被雙方仙人抬了回來。 能進封神臺的畢竟是少數(shù),而闡教一方死傷多是沒什么分量的邊緣弟子,截教一方著實被陰了幾個高手。 李長壽卻并未向前,略微思索,淡定地在云上盤腿坐下,拿出一卷布帛,將布帛緩緩攤開,在上面寫著什么。 兩教仙人頓時有些納悶,卻看不透李長壽身周道韻,紛紛猜測,這是封神主理人的必要工作。 幫哪邊? 其實哪邊都不能幫。 截教一方并無自己親友,闡教一方也沒自己多少熟人。 想想當日龍族鎮(zhèn)壓陳塘關時,闡教仙人來的時機何等巧妙,剛好是李靖等人即將撐不住,龍族銳氣被折損、天庭有了動靜。 今日呢? 石磯娘娘剛出洞府,怕是已開啟了挪移大陣,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抵達此地。 闡截兩教,半斤八兩,此時已都從道門立場,轉成了各自教派的立場。 這是仙之常情,本是無可厚非,但李長壽心底多少還是有些郁悶,畢竟自己此前為了搞團建花費了那么大的精力。 理想在現(xiàn)實面前,果然不堪一擊。 所以李長壽今日并不準備開口,只是將雙方各自的仙神迅速畫了下來,算是做個記錄。 他在這里,就代表了人教中立的態(tài)度。 廣成子面色冷寒,負手而立,定聲道:“截教諸位道友莫非已是忍耐不?。肯葴缥鞣剑贉缋?,成就洪荒第一大教?” 多寶道人嘆了口氣,油光發(fā)亮的臉上滿是苦笑。 “道兄何必這般言語?非要將錯歸咎于我截教一方? 大劫在前,你我心底早有定數(shù),何必如此作態(tài)?當真讓貧道有些不恥。 今日,我截教仙死傷更重,石磯更是被太乙道友活活燒死,這該如何言說?” 有關教運,太乙真人難得正經幾次,立刻于云上向前半步,淡然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石磯道友既對貧道出手,自該想好貧道還擊她是否能受得住?!? 多寶道人身后,無當圣母向前半步,冷聲道:“石磯師妹先死了弟子,自身必然有情緒,道友下手如此之狠辣,當真念過道門三教一家之事?” 太乙真人訕笑了聲:“貧道本也不想對石磯下死手,可貧道這神火罩有個壞處,就是專燒業(yè)障。” “你!” 龜靈皺眉輕斥:“太乙道友,貧道當真看錯了你,你已是占得了便宜,竟還如此詆毀石磯師妹!” “貧道只是說實話,”太乙真人袖袍甩動,一縷金光彌漫而出,“這是燒死石磯得的功德,貧道一并奉還。 若貧道所言有虛,請紫霄神雷?!? 空中各處安安靜靜,全無半點異動。 截教眾仙此時大多陷入沉默,但各自的憤怒并未消退。 確實,有許多教內弟子,自身跟腳不夠清白,有過許多不光彩的過往,讓他們少了幾分底氣。 但殺劫已落,仙血已流,如何能回頭,又怎么能低頭! 多寶道人嘆道:“廣成子,貧道再稱你一句師兄,今日再問一句。 這大劫,如何過?!? 廣成子雙目半垂,淡然道:“各憑本事,各尋機緣。” “好,這是你選的師兄?!? 多寶道人定聲:“我截教仙自今日開始,不得妄出各方仙島,若出島在大劫之中身死道消,自是本心不定,與截教無關。 但今日起,若我截教不出島,闡教仙還要來島上殺我教內兄弟姐妹! 截教上下共討昆侖!” 廣成子雙目睜開,眼底神光涌動:“善?!? “我們走,”多寶冷然道了句。 太乙面露幾分無奈,向后退了兩步,負手站在闡教仙之中。 截教仙道道目光看來,帶著憤恨,帶著不甘,但此時只能咽下苦果,帶起戰(zhàn)死仙人的尸身,化作道道流光,射向了就近的仙島道場。 闡教眾仙靜靜站了一陣,見無人出聲,廣成子收起闡教仙的尸身,抬手做了個手勢,一名名闡教仙駕云回返中神洲。 此地,只剩下哪吒、太乙、玉鼎真人三道身影。 順帶一提,李靖還在駕云趕來的路上。 哪吒小聲問:“師父,我是不是……又闖大禍了?” “亂想什么,”太乙真人抬手推了下哪吒的腦袋,“錯的不是你,你現(xiàn)在還不懂這些,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玉鼎真人輕輕一嘆,并未多說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