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其中便包括…… 督糧將軍,鄭倫。 …… ‘這咋還能這么倒霉?’ 冀州城城墻內側,大軍營帳中,鄭倫穿著一身盔甲,坐在那有點愣神。 遙想當年,師父老人家突然得了什么天道暗示,說自己命中有劫,要應在南贍部洲。 鄭倫當時便問了,人教不是不入此次大劫? 度厄真人也答不出,推算了數(shù)月之后,還是讓鄭倫來南洲走一趟。 于是度厄真人這般言道: ‘大劫在前,徒兒你似乎就在劫中,需去南贍部洲走一遭。 但徒弟你也莫要擔心,你前世與星君大人交情頗深,而今記憶得存,也非什么變化。 有這層關系在,星君大人自會照拂于你,怕甚? 再有,你去南洲就莫要去什么朝歌城、四伯侯這種地方亂湊,你就找一個不大不小的諸侯,地方偏僻的,做個小將軍。 大劫能奈你何?’ 覺得自家?guī)煾刚f的很有道理的鄭倫,就這般摸到了南洲、各處探尋,最后選擇了這個環(huán)境不錯的冀州。 這里距離朝歌城天高水遠,當家的蘇護也是個講義氣、有節(jié)操的地方諸侯, 然后…… 蘇護:‘帝辛無道!橫征暴斂、殘殺忠良!我蘇護不侍這般君王!’ 鄭倫也是有點納悶,不知自家主公哪根筋搭錯了,就冀州這點兵力、這點糧草,那不是給商軍刷榮譽的嗎? 現(xiàn)如今,商軍根本不動,只是北伯侯大軍來襲,已是讓冀州接近窒息。 “唉?!? 鄭倫短短地嘆了口氣,看著面前桌子上擺著的地圖,想著自己該如何應對。 這次是打防守戰(zhàn),督糧官看似沒什么作用。 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督糧將軍與先鋒將軍分量相差不多,稍后鄭倫也是要去沖鋒陷陣。 他此時偽裝成了一名有點異術在身的奇人,為了不暴露自己仙人的身份,還要騎馬、拿兵刃,還要注意不能多殺凡人,不然會增添業(yè)障。 若是崇侯虎的軍中也藏著煉氣士,自己與對方過過招也勉強算個說法,輸贏暫且不論,起碼不至于落個欺負凡人的笑名。 自己前世,堂堂人教六大仙宗之掌門; 再看如今,凡俗諸侯帳下灶頭將軍。 反差著實太大,一點也不瀟灑。 這次就隨便劃劃水,若蘇護被滅了,自己也就順勢回返山林,也算在南洲走了一遭。 蘇護能贏? 開玩笑,單單只是崇侯虎的大軍,已是十倍于冀州兵馬,蘇護雖有勇武之名,卻已是注定兵敗如山。 蘇護若是能贏,他鄭倫當場,就把這木桌啃了! 【既圍冀州,崇侯虎率軍叫陣,蘇護應戰(zhàn),以其子蘇全忠壓陣,躍馬向前與崇侯虎廝殺一陣,險勝一招,崇侯虎敗走,士氣受損,暫不攻城。 入夜,蘇護率冀州兵馬劫營。 崇侯虎兵多而驕,未曾提防,被蘇護率軍沖入大營,崇侯虎軍群無首、四處亂走,冀州軍四處掩殺,使得崇侯虎大軍潰敗,退走百里。】 鄭倫:…… 行吧。 殺敵回返自己營帳后,鄭倫對著木桌抬手一點,將木桌化作了一盤瓜果,自顧自地品嘗了起來。 這都能贏,那崇侯虎還當什么四伯侯?干脆自盡算了! 真的是! “掌門為何如此氣憤?” 一聲清朗的嗓音傳入耳中,鄭倫精神一震,扭頭看向左右,卻辨不出這嗓音傳來的方位。 李長壽輕笑一聲,紙道人自營帳角落現(xiàn)身。 這聲掌門,其實也有深思熟慮,鄭倫雖已轉世,但因地府網開一面、自身記憶并未消退,而且再續(xù)此前跟腳,成了度厄真人的弟子,此前一直活躍在昆侖山仙人交際圈中。 若是不喊這聲掌門,鄭倫就要喊他做師叔,這未免有些別扭。 見了李長壽身形,鄭倫連忙起身,先是隨手布置結界以防外面人看到,又立刻對李長壽做了個道揖。 “見過星君大人?!? 李長壽拱手回了個道揖,笑道:“掌門不必多禮,我只是路過此地,過來看望一番?!? 鄭倫也不扭捏,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星君這邊坐,咱們也是許久未見,當好好聊一聊?!? “善,”李長壽答應一聲,與鄭倫左右入座,看鄭倫身旁懸浮著一只果盤,也沒細看,隨手拿了一顆葡萄扔進口中。 這其實是一種表達兩人關系親近的細節(jié)。 但葡萄入嘴,李長壽咬了一口,皺眉看向鄭倫,有點欲言又止,但還是默默地將葡萄吃完、吞了下去…… “掌門何時有了這般喜好,咳,咳咳。” “哈哈哈!閑來無事,嘗試一二、嘗試一二!” 鄭倫擺手大笑,打了個馬虎眼,就將話題淡定扯開。 “星君這是要去何處,怎么在此路過?” “其實是被此地戰(zhàn)事吸引而來,”李長壽注視著鄭倫,正色道,“掌門為何會卷入這般凡俗戰(zhàn)事?” “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