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哎呀,行了,都專心點,能不能尊重你們面前的牌!” 鐘靈嘟囔一聲:“打牌的時候還在分心,師兄這、長壽師兄那,咦,你們生靈真的肉麻。 本鐘今天非把你們的靈石都贏過來不可!” 幾位仙子輕笑了聲,靈娥也對有琴玄雅投去少許歉意的目光,后者微微搖頭,低頭繼續琢磨后續碰牌的策略。 午后陽光透過天庭層層云霧,穿過小瓊峰重重陣法,很神奇地沒什么損耗,照得棋牌室周遭樹影婆娑。 其內歡聲笑語,倒是顯得不遠處的靈獸圈有些安靜。 此刻,李長壽靜靜躺在丹房前的躺椅上,手中的蒲扇不搖了,端著的茶壺放下了,雙目輕輕閉著、呼吸十分平緩,仙識籠罩在太白宮周遭。 這是他大半心神挪離本體時的狀態,本體依然保持著充足的警惕性。 他正要做一件大事! 陳塘關,那占地廣闊、易守難攻的李府大宅后院,特約紙道人·高級家丁王長安,身形筆挺地站立著。 他身上的綢面短衫反射著少許亮光,脖子上帶著的金色鏈條,顯露著他在這個府邸家丁群體中截然不同的身份。 做天庭普通權臣、凡俗大臣也好,做一個宅院中的家丁也罷,都是跟人打交道、都是替人打工,本質上沒什么區別。 大概,這也算李長壽的一點通用小技能。 抬手、手背指關節對準靈木木門的花紋,頗有節奏地敲了兩下,而后推開虛掩的房門,先抬左腳邁入,對里面的…… 呃,李靖這家伙,沒事拜他作甚? 此時,李靖正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低頭祈禱,似乎已經入定。 李靖面前的香案后,太白金星盤腿而坐的身影躍然于畫上,自是那白眉白發老神仙模樣。 李長壽淡定地無視了這畫作,調整聲線,用清朗、略帶激動、滿是磁性的嗓音道: “老爺,夫人生了,大小平安?!? 李靖一直在緊繃地背部頓時放松了下來,輕輕呼了口氣,但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江湖地位,又立刻恢復從容模樣。 這位總兵大人從蒲團上站起身來,用盡量淡定,卻有些緊繃的嗓音道: “生的是男吒還是女吒啊?” 李長壽:…… “男、男吒。” 李靖背著手點點頭,言道:“嗯,男吒女吒其實都可,老爺我都喜歡?!? 李長壽笑道:“老爺,您能去產屋了,快去看望夫人吧?!? “可,”李靖點點頭,邁步出了這處專門供奉太白金星的小屋,腳下看似緩緩踏步,但一步邁出,身形便向前挪十數丈。 超越修為境界的神通都用了出來。 李靖略微松了口氣。 初為人父,應該沒出什么紕漏吧。 威嚴,總兵為一方父母官,須得威嚴,家中添丁也只是自己私事,不能大操大辦。 嗯,淡定。 自己現在名義上可是太白星君的義子,一蹦三丈高,那不像話。 李長壽輕笑了聲,關上小屋的木門,小跑著追了上去。 話說,這截教怎么了? 莫非是真覺得他們自己穩了,為何各處都不積極? 李靖氣運已顯,此前也因‘認父親’引起了波瀾,按理說早就被闡截兩教甚至西方教關注了才對。 為何此時,只有闡教兩位十二金仙的氣息在千里之外徘徊,絲毫不見截教的影子? 他本還想著,讓金吒和木吒拜入截教試試,免得再被各自原版師父忽悠去未來的佛門做什么護法。 可此時,根本沒有截教仙人的影子。 都用飄柔嗎?這么自信? 李長壽心底一嘆,決定稍后還是通過云提醒下截教;現如今正是大劫的機遇爆發期,不主動站出來截取生機,當真辜負了截教的教義。 前方,李靖突然回過神來,嘀咕一句: “男吒?” 李長壽差點笑出聲,假裝自己沒發現,低頭小跑前進,被李靖攔在了回廊拐角。 “老爺,您咋還沒去?” 李靖抬手勾肩搭背:“啊,突然想到,王長安你是讀過書、造過學之人,你來幫老爺我品品,這個吒字如何?” 李長壽忙道:“這吒字妙的很,朗朗上口、膾炙人心,就是不知有什么典故。” “哈哈哈,”李靖大笑幾聲,還沒蓄胡須的他,此刻還是青年模樣。 李靖道:“這個吒字大有來頭,也是老爺我想了很久才起的名。 吒,為盤古神隕落前,為掃清天地間妖邪,所綻出的第一個音節。 吒字,意味掃平妖魔、維護正道滄桑之意,陳塘關屢遭妖魔侵襲,此時依舊有不少百姓生活難安。 本將是想,本將的子嗣,也以守護一方、造福百姓為己任?!? “老爺之胸懷,讓人欽佩,”李長壽低聲道,“老爺您放心,吒字您盡管用,明日這陳塘關都會知此名之含義。” “哈哈哈,你這家伙?!? 李靖用力拍了拍李長壽紙道人肩頭,身形飄然而去。 第(2/3)頁